妻嫡出,这样以后能免去很多争端。
他很看重嫡庶。
难道自己身体也有问题?
刘逸云几乎想立刻就去医馆找个大夫来给自己诊脉。
这个时候苏荞初拿出一张单子,“多说无益,这是我妹妹的嫁妆单子,你家被一场火烧了,那些东西,还有这些年你享受的东西我就不追究了,但是其余的我们苏家要收回。”
她的嫁妆里除了金银首饰,还有店铺庄子,这些东西房契地契被烧毁了,但是在衙门里有留档,可以去补回来。
这是嫁妆,女子的嫁妆不属于夫家,现在女子要归家,那么嫁妆也要一并收回。
听到刚刚苏荞初的那一番话,大家都对苏大人这样做多了几分理解。
他妹妹这些年可真是受了大委屈了,明明不能生的是男方,结果大家都是指责她,自小娇养的千金嫁给了一个穷小子,用自己的嫁妆供养他出人头地,最后却这样,作为娘家能不心寒吗?
刘逸云感觉自己也算是能言善辩,但是这回他却落了下风,苏茂初出乎意料的来势汹汹,而且对他抱有极大的恶意,好像无论怎么样都要达到目的,为此甚至在他身上泼脏水。
他看向自己的上司,他请了来当说客。
这位却往后退了一步,沉默不语,他也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周铮,对方冲他摇头了,本来给刘大人这个面子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两边放在天平对比,自然是周铮公子那边重。
世人不知道,他当初承了周家不少恩惠。
他没必要为了给这个下属一个面子跟周家唱反调。而且这事说出去,确实刘逸云做得不太体面,
你娶了人家的女儿,自己不能生,不能生也就罢了,还把脏水泼到女方身上,最后还因为自己得罪人让苏家女儿葬身火海,最后找不到真凶,随便找了个被冤枉的绿林好汉来糊弄娘家人,换是谁也得生一腔火。
就在这时,苏荞初又冷着脸说了一句话,“怎么,你不愿意?也是,你甚至特意找了个人来糊弄我,就是不想我把这些东西带走吧,到时候你又要变成一穷二白了。”
人群中不知道有谁扑哧笑出声,很快就控制住了。
他们在这里要看县令老爷的脸色吃饭,要是被他给记恨上了,以后就完蛋了。
不得不说,苏荞初这话一出,刘逸云只能松手,不然一个贪图夫人娘家嫁妆的名声就跑不掉了。
以后基本不用想娶高门女子。
但是刘逸云也不会就这么同意,这些东西他可以不要,但是名分一定要。
他低垂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狠辣,等到他把苏茂初给解决了,到时候身为苏家最亲近的姻亲,苏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不着急,现在要是答应了以后就没有理由了。
“兄长,我不是贪财之人,你对我有诸多误会,但是无论如何,夫人也不能让你带走,你这样做,问过苏家族人的意见吗?”
这是抬起宗族的名号来施压,一般人都会觉得晦气,而且苏家跟宗族那边关系不大好,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也差不多了。
苏荞初听了,后退半步,指着自己身旁的几个青年,“这就是我苏家族人,大家都同意了,你还想抬起宗族来压我,确实,我一人势单力薄,但是苏家族人可不少。”
刘逸云心猛的一沉,为什么他会自信可以接管苏家的东西?
就因为之前他们这差点分宗的关系,现在苏茂初身边居然带了族内的人?
这是和好了?
他居然和好了!
这样的话就算苏茂初一家死绝了,有宗族在,他的那些东西就有宗族插手,没有他这个外姓人的事。
一阵天旋地转,刘逸云感觉事情一步步接连走出他的控制之外,他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最开始的失控,就是苏茂初的落江未死。
他对着西方的方向跪了下来,仰天嘶喊:“岳父大人,女婿愧对您的期待!我没有保护好您的女儿,现在大舅兄要拆散我们,我无颜见您啊!”
他抬出了苏老太爷,当初是苏老太爷给他们牵线的。
但是苏荞初也会,他掩面,肩膀抖动,嘶哑着声音:“父亲,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就坚持留着妹妹在家,我养她到老,最起码她会平平安安!我相信您也会答应的,不用苏家承受这等丧女之痛!”
这时候,刘逸云听到一声叹息,他专门请来当说客说和的上级却站到了苏荞初那边,“刘大人,事已至此,你与苏家有缘无份,还是各自安好吧。”
刘逸云一股戾气直冲脑门:“这个老匹夫,收他礼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有了他开头,其他人对视一眼,也觉得各自安好比较合适。
显然苏家那边是迈不过这个坎了,加上苏家女儿无儿无女,刘家强留也没有意义,真的不答应,显然就是为了苏家女的嫁妆。
苏荞初得偿所愿,写下断亲书,以后他们两家就再不是姻亲关系。
刘逸云像是头有千斤重那般,不得不让开大门,随后就在他们进去抬棺木的时候,大呼一声:“痛也!”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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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荞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回走,苏家宗族的人也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