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她又在满嘴跑火车。
莫名有些心累。
#明月静悄悄,绝壁在作妖#
“好好说话。”
“买玉米嘛。”顾明月装傻,听不懂,“老公,饿饿。”
这下别说卖玉米的老板,就是刚刚卖他辣椒的老板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都几点了,还不让人吃饭?
“大兄弟,这毕竟还是怀着孩子呢。要不,我送你两根吧?”
闻酌脑门突突地:“不用。”
他麻利地买完付账,拎着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领子,不再给她表演的机会。
“回家。”
顾明月欢快的应了声:“哎。”
拎着两兜菜往家里走,闻酌见她一路找着阴凉地,也觉得路有些长了。
“过两天去看个车吧?”
“什么车?自行车吗?”顾明月觉得现在自行车款式都挺丑的,而且蹬着也累,不是很喜欢,“算了吧,骑着多热啊。”
而且,她已经有很多年没骑过了。
小时候家里的自行车都是家里男人的专属,不止她不会,她娘一辈子都没骑过。也就是出来打工后,她省了好几个月的钱,才舍得买了个二手的,没人教,自己摸索着学,摔了一身青紫。
那个时候没钱,也没见过钱,每次一摔倒,都是先看车子有没有事,根本顾不上自己。
人不如物。
不过,也幸好年纪小,能摔抗揍。要是换到现在,估计是不行了,老胳膊老腿的,都被自己养娇了。
学的艰难,所以初开始就对自行车印象不好。直到现在,她对自行车都不是很感冒。
“那看个汽车?”闻酌轻描淡写,语气比刚刚买玉米还要随意。
——
“汽车!”三丫都快疯了,“闻酌要买汽车?”
顾明月转了下手里的镯子,水飘花的翡翠镯子,闻酌夜里带回来的玩意。
种水好,飘花灵动,颜色正,确实不是便宜货。
但顾明月也确实不喜欢翡翠。
快节奏生活里待久了,她并不喜欢老物件,更喜欢相对奢侈的服饰、手表和酒酿。
“是吧。”她收回目光,夹杂于夜市的喧嚣中,语气遗憾,“所以,我们家是拿不出什么钱了。”
事情总是一环接一环的,顾大宝最近花销大,又赶上秋季上新,顾父要去温市批发鞋。
顾家有存死期的钱,顾母不想动,家里就些周转不开。
顾三丫忙于调解顾母和顾大丫之间的矛盾,刚好撞枪口上了。只是顾母既然张口了,身为闺女三丫就不可能一分不拿。
别说她了,就是大丫都扭捏着拿了小几千,再度跟顾母关系重修于好。
毕竟是个事,姐妹几个都知道了,顾三丫也得给顾二丫说一声。
于是,今晚出摊,她跟大丫商量着就一起来了。
只是,她们刚开了口,顾明月就打断了她,语气遗憾且难过。
“你们也知道我们家一向是闻酌当家,他要买车我哪儿敢拦着?”
顾三丫属实没想到会这样,哑了半天才开口:“你们家不是刚买了房吗?”
“对啊,所以没钱了。”顾明月唉声叹气,“这两月我看着是能挣钱,但也只能顾个吃喝,剩下的钱都不过闻酌买个车轮子的。估计还得贷款。”
“贷款还买啊?那你劝劝他。”顾大丫老实本分,最怕地就是一看就混的闻酌,那话说着自己都心虚,闻酌长了张不好惹的脸,她那个谁都管不了的儿子每次见着闻酌,都乖得像个猫。
要不是二丫在旁边,大丫根本不敢跟闻酌打招呼,一般街上遇见了都当看不见。
“他哪是能听我劝的,家里都是听他的。我这几天夜夜都睡不好,日日都吃不香。”顾明月心有余而力不足,“都准备打听去卖.血的地了。”
“你可别胡来。”顾大丫顿时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顾三丫也是怕了顾明月想一出是一出的点子:“就是啊,你听大姐的。你要缺钱,我,我找继刚回去跟我婆子借点。你别学人家乱卖。万一染上病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我这不是想帮咱爸妈分担点么?咱爸妈这么辛苦,我看着心里都难受。”顾明月天生长了个好嘴,“恨不得偷背着闻酌把房子给卖了,砸锅卖铁都不碍事,只要能帮上咱爸妈就好。”
背着闻酌把房子给卖了?那二丫的日子就真过到头了。
顾大丫也怕她太极端:“没到那份上,咱爸妈自己手里也有钱,存死期的一部分不说,手里还有够生活的钱。不到最急的时候,上次大宝那事你出大力,这次没钱就先别垫了。回头让咱妈找市场上的人再借借。”
顾明月虽然没干过批发市场,但支了个夜市摊子,没少听八卦。
九十年代的时候,批发市场经常有闲客借钱,多是熟人或者亲戚间相借,利息按月给,一万给两三百左右不等。
就是为了个生意的周转。
顾父顾母既不想动死期存款,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想借那钱,只能先从家里的闺女下手。
毕竟,怎么着也不能委屈了大宝跟他们孙子的日常生活。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