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下金家一般财产的人会那么容易就倒了?而且若这个林家真是当年雪省金的化名,对于炼气士而言,延年长寿应当不在话下吧?林星火隐隐觉得有点违和,这家子秘密太多太深,她得慢慢的挖,仔细的查。
“颅、心和妖丹……还差肝、脾、肺、肾所化宝石。”林星火忽然呢喃道,脸颊轻蹭将心脏宝石收起来后再次缩小的狐颅,珍而重之的放回心窝处。当日父亲将妖丹藏在断肢血肉中,狐体被人七分……又为了保住她,代表修为的狐尾和父亲的七魄被献祭破碎,如今玄狐灵体仍旧只剩下七样,余下四颗宝石未归。
林星火有预感,遍寻雪省不得的四颗宝石,兴许线索机缘在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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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座小花园的隔壁东园里,两个老头也正睡不着,相对着一个抽烟,一个捧着盅茶水慢慢品。
“说说吧,怎么回事?”良久,方同俭冷哼一声,率先开口。
宁老的脸皱巴了一下,又飞快恢复正常,老头咳嗽一声:“什么事?”
方同俭嗤笑:“你再装样?”
“要不是有事,你能把俩孩子送到我这边来上学?”是部队缺子弟学校呢,还是他这当爷爷的级别不够安排两孙子入学呢?
先前宁老头一说话,方同俭就听出来了,但这老头死要面子活受罪,拧巴的很,他不愿意让他在小辈面前露怯,才压住话头等到现在才张嘴问他。
宁邦炎深深吸了口烟,被那凉丝丝润滋滋的烟气灌的通体舒畅,憋了半年气的肠子也跟着稍稍舒坦了点,老爷子笑骂:“你个老方,最贼!”偏偏还叫他贼着了,当着河滩农场那一群老伙计的面儿,让他把星火这丫头抢到手了,看这徒弟多孝顺呐,惯得这老小子越发纵性,这脾气年龄跟他那个宝贝大孙女也不差啥了。
“要说你这院子住的是舒坦!”处处都给想到了,尤其是那洗漱间、那厕所,宁邦炎别的还不太稀罕,但这两样实在是太合老人的心思习惯了。
方同俭小茶盅就泼了过来:“少左顾而言他!”
宁老又抽了口烟,吐出烟圈来:“宁德他.妈妈想跟长风复婚……她当时不要已经开始记事的宁德,非得倒几道手也得把孩子给我丢过来……宁德那时候在路上周折了半年呐,是这孩子命大,才能活着送到我手里,要不然!”
方同俭沉默,他还记得初见小宁德时,孩子脏的都不成样子了,可等到他们一群人凑好柴火给这娃儿洗澡的时候才真正发现他遭了多少罪,瘦的一把肋骨不说,那青紫瘀斑根本就数不清,细的跟柴火棍似得小爪子和凹进去的屁.股蛋子上还有旧伤疤……脸上冻出那么长一道口子,大家用肥皂给他搓洗的时候得疼成啥样,可那娃当时都不会哭了,老宁在家时就说的流利的话也不会说了,只会抱着头哇哇叫……
这娃儿的惨状,那会儿疼哭了多少人?就是因为宁德太惨,在侄子牺牲后,宁老头才会一口答应侄媳妇把侄孙接来身边养,宁老头不知道跟着他受苦吗,太知道了!可就算是受苦也比让孩子死在他看不见的犄角旮旯里强。
“现在呢,我恢复工作了,宁德他爸又立功升了职,他.妈妈心就活了,要跟我儿子复婚呐。”宁邦炎呵呵的笑,听的人怪心酸的。
“别说长风不愿意,就是他昏了头,愿意重新接纳她,有他老子活着一天她就休想!”
方同俭的脑子永远转的比别人快,他直接问:“宁德这娃怎么想的?”
宁邦炎恨恨的脸瞬间变成了个苦瓜,方同俭跟他认识这么些年都没见过这老家伙露出这种纠结的似苦又有点嘚瑟的表情过,忍不住又想往那张老脸上泼茶水了:“少给老子卖关子!”
把方师父都逼出了“老子”,可见宁邦炎的功力。
宁老放下烟,搓了把脸:“德子可聪明,老方,真的,他还记得三四岁前的事!他记得来找我那天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记得……”
方老头没忍住撇了撇嘴,难得发了回善心任人在他跟前显摆儿孙,心说,不提我家几个恐怕连刚睁眼时候的记忆都清楚着呢,就说我老头自个儿,谁不记得三岁的事?三岁都启蒙了都!诗词背了一箩筐,字也认识不少……
“所以这孩子记恩也记仇!他记的他.妈咋嫌弃他不要他,居然还记得在舅家挨的打,表兄弟抢东西的事儿……对了,他不光脑袋里记着,还把这些事写了下来!我那次给他检查作业,翻到个本子……就是不咸屯那个春凤闺女爱用的那种订一块的厚本子,密密麻麻的记的可清楚了!”
方同俭皱眉:“就只记谁欺负他谁对不住他的事?”
宁邦炎摇头:“那倒不是,啥都记,连星火家最小的那只肥狐狸给他块好看石头,这孩子都能写两页纸!”说着说着,老头就叨叨起来:“你说这破习惯是不是跟你学的?你原来那本子手札就是这样,有用的多,但也没少夹鸡零狗杂的事!”
不是光记仇就好,再说孩子爱写日记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习惯,方老头老神在在,嗤他:“这还不好?德子本来就是个闷葫芦,难得在笔头下不闷,叫孩子写下来,老来看多有意思!”
“再说了!”老头没忍住哼了一声:“有这样爱作文的孙子你就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