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把它打退,不能逼它拼命。”
林星火脸色阴沉,执刀的手快准狠的削掉兔狲后腿伤口上的腐肉,不知那黄皮子爪子有毒还是太脏,伤口外翻的肉泛乌青,只能割去:“联手也不能打死它?”
狲大爷疼的后腿缩了下:“黄鼠狼的天赋是什么?放屁啊!这只黄皮子的屁不仅臭还格外毒,我能抗半个时辰,你大概能撑住我的一半时间,要真跟它拼命倒也能拼过,可下边屯子里就……”它不让林星火出门槛,一是为了迷惑黄皮子,让它以为小伙伴就是这样孱弱;二就是不敢把黄皮子逼到绝境。
“屯子!”林星火猛地抬头,对,万一黄皮子……
兔狲摇摇头:“到它这个道行,这个旧伤,一般生人精气对它无用,除非一次吸尽整村人的精气才有效果。黄皮子现在不敢,也做不到。”如今灵气复起,那些存在于传说中的对精怪人修的限制与法则也渐渐苏醒,这时候黄皮子不敢随便沾普通人的杀孽,除非它能保证自己能扛过劫罚。
“若它有那种本事,也不会突不破这层防护。”兔狲心疼的看向颜色暗淡几分的镇宅符,幸亏有黄皮子说的那个什么信仰香火加持,不然这符就废了。
这只黄皮子道走的再偏,根底上也是那套:“黄皮子拜月修行,它要再来,必然在十五圆月时。我记得你的功法中带有一篇阵法?”
“我在它身上闻到了那个追到屯子来的费平的味儿。”狲大爷不满的瞪林星火,“那家伙家里居然偷偷供这种邪仙!”可见差劲到底儿了!
“但应该不是他供的。黄门因为天赋原因,最忌讳自己的味道沾染到别处,所以成气候的黄门有自己的敛气法门,若它不附身不打架时,无关的人便沾不到它的臭味。”这也是黄见喜都快到山脚,狲才发现的原因。
兔狲懒懒的支使小伙伴,表示它要泡一泡药浴,跟那只黄鼠狼打架臭的很。林星火没法子,只得用灵力护住它的伤口,把狲抱进药汤里。
温热的药汤舒服极了,狲甩甩湿哒哒的毛毛,突然瞥见因周围厚毛见水露出的伤口,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猫眼:“你你你!”
林星火比了个手势:“不剃毛怎么处理伤口?只剃了一点点。”她现在刀使的越来越好了。
这一晚,林星火将灵力消耗到只剩两层的时候,才停下画符,随即便打坐恢复。
新的镇宅符画出来,兔狲急忙宝贝的将那张只剩一半效用的镇宅符收了起来。
次日天光刚亮,林星火正吸纳东方旭日第一缕日光带来的紫气打磨气海时,山下忽然传来尖叫声:“春兴?春兴!”
没解决黄仙前,林星火修炼时不敢再将心神全部沉入,是以一听便知是魏春凤的声音。
迅速收功,林星火奔下山去,兔狲半道跃上她的肩膀。
林星火赶到时正看见魏春凤跪坐在老院中,抱着魏春兴的手哆哆嗦嗦去探他的鼻息。
魏春兴脸色灰白,鬓角边隐隐发灰,竟像凭空老了十岁。
林星火一凛,急忙探他脉象,万幸,还活着。
魏春凤哭的抽噎:“小囡昨儿缠着春兴陪她玩,时候太晚,春兴便说不回家了,在卫生站凑活一宿得了。”她和闺女新起的泥坯屋就在林星火原来住的这间老院左近,因为房间少,她兄弟待的晚了就会在老院睡一晚。正好老院改了卫生站后,没扒东厢的炕,说是留作病号床。
“他这是上茅厕时摔了?怎么晕在院子里?”魏春凤后怕极了,如今就算进了四月,夜里也冷的很,好人在外头一.夜都能冻傻了,何况春兴就一身秋衣裤。
林星火双手一用力,把个大小伙子抱了起来:“先进屋。春凤姐,帮我去西厢取针来。”
将魏春兴放在炕上,兔狲难得没嫌弃,凑近了嗅嗅,把声音压成一丝:“黄皮子的臭味!被吸了精气。”
林星火从来没试过渡灵气给人,不敢一次给太多,借着银针断断续续的渡了几次后,魏春兴的呼吸就明显了很多。
魏春凤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她看着小林的针扎上后,兄弟的脸色就没那么死白了,气儿也粗了,急忙感激的道谢。
林星火心口跟压了块重石似的,满心愧悔。她还没法儿跟魏春凤说,魏春兴这样,实则是自己连累了他。
半晌,魏春兴才幽幽转醒,被他姐有哭有笑的在枕边拍了两下:“怎么在院里晕倒了?”
魏春兴眼神还有点涣散,好一会才虚弱道:“昨晚上睡着睡着忽然闻到一点臭味,后院的鸡鸭还没声了,我就起来看看,是不是黄皮子摸进来偷鸡了……结果检查鸡笼子的时候,头一沉就不知道了。”
魏春凤道:“你看着鸡笼子都好好的,哪有什么黄皮子!昨天风是响了点,小囡被风呜呜声惊醒了两回,还哭着非要点上煤油灯才肯再睡。八成怪风吹得声把鸡也给吓着了,就你个憨子出来也不披件衣服!”
“嘴里苦。”魏春兴跟他姐说:“姐,你帮我把炕柜里的那件衣服拿来。”
魏春凤忙照做,就见不算干净的衣服里包着点蜂巢碎块,还有几只蜂蛹,魏春兴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捡到拳头大一块的,想着给囡囡甜甜嘴。我犯馋,林子没出就把蜜给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