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被坚定选择的感觉吗？司晚晚的心不知为何忐忑，好像一股暖流忽然冲撞开所有的顾虑和掩饰，又像是有个人冷不丁闯进她平凡而琐碎的人生里，天翻地覆。
司晚晚眼角的眼泪像决堤般，明明司晚晚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是不想哭的，不想的，她不想的，可是为什么好不容易看见谢辞旧笑了却更想哭了。
谢辞旧叹了口长气好一会儿才自己爬了起来，他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终于肯靠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靠近的司晚晚。
司晚晚以为谢辞旧要抱她，傻乎乎的张开手臂，结果少年谢辞旧只是想给他擦擦眼泪。
“司晚晚同学不要老是哭哭啼啼，会不好看的。”
谢辞旧伸手去给司晚晚擦眼角的眼泪是这样说，结果原本就在哭的司晚晚听了这话反而哭的更大声。
“可是本来就不好看啊。”
哭的很惨的司晚晚听了这话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司晚晚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好看，顶多就算邻家女孩的清秀。
普普通通的。
和谢辞旧站在一起本来就不登对，司晚晚每每注视着谢辞旧那双眉目如画的眼，出了一些不好演说的心动啊，还有浓郁的自卑感，她说她是一个很漂亮，学习很好的女孩子，或许她不会如此的相形见绌。
“怎么就不好看了？明明就很好看嘛，我不是说你哭了不好看，只是我会心疼，你说你要是天天这么哭，我还活着就能哄你，可是要是我死了呢？”
谢辞旧摇了摇头反驳起他面前那爱哭的小女孩，他眨了眨眼反问起司晚晚，他说话的语气不像平时那么的冷冷清清，反而多了几分有点拙劣的调笑语气。
不过谢辞旧确实不太适合如此幽默，他就适合做那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明明是想故作轻松的，又没反而却让人更难过。
“你可不可以好好活着，我不要你死，我就想让你好好活着，活着就好。”
司晚晚前几个世界都没有那么感同身受过，或许是因为司晚晚之前是中途插入别的世界的，可是这个世界是完完整整经历过的，她心里涌起一阵苦涩说不清道不明。
眼角的眼泪被擦了一轮又一轮但是还是止不住，可能司晚晚本质上就是一个爱哭鬼，一个普通还爱哭的人。
司晚晚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看着2也跟着红了眼圈，2满眼心疼，明明2总冷冰冰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此刻2却满眼心疼看向司晚晚。
冬日的烟花很绚烂，夜风阵阵，令人心动的不是烟花绚烂，而是少年小心翼翼抬起手腕，以及他耳根子红了一边，问。
“可以抱抱你吗？”
谢辞旧说话声音小小的，不知道是不是夜晚更加蛊惑人心，听起来莫名糯糯的。
动心就刹那，话明明说得那么小声，可是1还是听见了。
“啊……可以。”
司晚晚先是诧异一怔，司晚晚反应过来的时候红着脸低下头，是这个年龄阶段应该有的少女娇羞，她抿了抿唇不太好意思。
然而刚刚还在问司晚晚可不可以抱她的少年却没有来抱，而是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目光望向她，那眼神温柔得如今晚皎洁的月色，温暖，让人心动得快溺死在他的眼神里。
“司晚晚同学没必要总觉得自己差劲，你有一个最好的优点就是长命百岁，活着比什么都强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谢辞旧明明是想抱司晚晚的，但只是伸出手摸了下司晚晚的头，之前都是只敢摸头发丝的，他手揉着司晚晚的头顶，目光如炬直视着司晚晚。
长命百岁，活着就好这些话对于司晚晚来说是很熟悉的，因为之前司晚晚就和谢辞旧说过这句话。
司晚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乱如麻，脸也跟着越来越红了，谢辞旧和她此刻的气氛很奇怪，都快暧昧起来。
嗯是那种暗欲横流。
系统在这个时候插话，系统说，“其实他想抱你来着，但是他不敢。”系统某些瞬间是特别话痨的。
闻言司晚晚咬了下唇好像是下定决心了般，司晚晚朝着坐在地上的谢辞旧张开怀抱，抱住了谢辞旧，谢辞旧的整个身体都是冰冰凉凉的。
如同谢辞旧的个性一样。
被司晚晚抱着的谢辞旧那狭长的眼也随之瞪大了些，他的心漏了半拍般，被抱着的他此刻像是被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电流一下子给击中，酥酥麻麻的，分不清是静电还是他的心乱掉了。
抱了一下的司晚晚很快松开了，害羞腼腆的司晚晚还有不敢说话的谢辞旧，构成了一段平凡而普通的圣诞夜。
谢辞旧忽然想起来什么，谢辞旧望向司晚晚的眼神是与众不同，是绝对的偏袒，谢辞旧拿出手机来有些生硬地点开摄像头，放在谢辞旧那张好看到让全校女生都会为之一振的面前，谢辞旧示意司晚晚过来一起拍照。
“怎么突然要拍照啊？我不喜欢拍照，我不好看，你自己拍，不对我帮你拍。”
司晚晚平日里知道自己相貌普通，所以不喜欢拍照，长得不好看干嘛还要拍呀，本能性的抗拒何况还是和校草谢辞旧拍照，她更不想了。
谢辞旧却本能的把头往司晚晚那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