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直男的目光扫过她,自顾自点了下头,“你这身衣服还是我挑的,我眼光好。”
他完全放弃了对施今倪“结婚多次”这件事的抵抗,她捂脸笑得不行,又想到什么,偏过脑袋:“你不是说你有准备糖吗?糖呢。”
就在刚才□□大厅那,看见一对新婚夫妇发喜糖,他说他有准备。
漆司异开了车,打着方向盘进入车流里,漫不经心地答她:“没准备糖,准备了其他的。”
十分钟后,车上了高架桥。
施今倪这才发现他的惊喜是什么。
高架两边的行道花里以前总是种着一些简单雅致好养活的雏菊野花,此刻却全部换成了红玫瑰,全城仿佛都在热恋。
满目代表爱情的红色玫瑰花印入眼帘,施今倪看见好几辆车里的副驾驶都惊呼地拍照。
怕有花粉吹进来,她没开窗,隔着车窗拍了段视频,又不由得惊讶地回头:“到底谁教你这些的啊?”
漆司异勾唇:“之前有个小孩跟我说,没有女生不喜欢花。”
但是不管是读书那会儿还是如今在一起之后,施今倪为了照顾他的花粉过敏体质,从来没在家收过花。
她以前在花店做兼职时,其实很喜欢玫瑰,价钱最贵,颜色艳红。然而和漆司异分开的那些年里,她也保留着不在家收任何鲜花的习惯。
漆司异这次送了个满的,把以前的都补回来了。
深州市本地新闻上无疑要对高速公路全是红玫瑰这一事件做报道。
这一天,几乎每个市民的朋友圈都有在分享这份艳靡的风景。
刚到家里的停车场,殳絮就发来了几条恭喜之后是震惊的表情包:【不是,别人结婚撒糖,你老公撒钱?】
施今倪皱眉,瞥了正在解安全带的男人一眼,打下一个问号:【什么意思呀?】
殳絮絮:【阿盛说你男人今天给公司白领们这个月的奖金绩效翻了个倍,领个证普天同庆啊!!】
“……”
“真的吗?”施今倪直接把手机聊天页面反着,放到他面前。
漆司异喉结滚了下,点头。
“你———”她眉头蹙着,不太开心地看着他,“不要乱花钱了。”
他靠过来给她解安全带,笑了下:“开始管钱了?”
施今倪不搭理他这不正经的调侃,食指戳戳他胸口:“我们领证前没有签结婚协议,你现在花的是我的钱。”
漆司异理直气壮地挑了下眉,面不改色:“那怎么办?花都花了。”
“下不为例。”施今倪估算了一下今天的花销,装模作样地叹口气,“下次再这样大手大脚,我就要停你的卡了。”
“好吓人啊。”他半俯在她身上,闷在她胸口笑。亲在她颈部时,沉声谓叹了句,“老婆。”
施今倪掐他手臂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她因为羞赧得耳热颈红,掐他的力度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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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的两天之后是周日,婚礼定在了漆域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那。
深州最不缺山和海,这次婚礼的场地也一样依山靠海,包括了酒店的私人海滩,私密性和仪式感都完全具备。
“……你知道你们领完证的时候,漆司异就在他那狐朋狗友的兄弟群里发结婚证了吗?”殳絮坐在梳妆台旁边吃荔枝,一边笑一边说,“我从来不知道这群男人们有这么幼稚!”
殳絮后来大半夜起来喝水的时候,看了眼他们的聊天记录。邝盛被逼得最后一直在刷屏一句“我要当爸爸了”才结束这场炫耀的闹剧。
新娘休息室里,几个伴娘和婚礼上的女眷都进进出出来看施今倪化妆的进度,拍完照片说着恭喜的话。
这场婚礼的架势太盛大,酒店停业了整整三天。外场布置得富丽堂皇,几公里外便是白纱拱门和超跑摆饰。
直升机和无人机在大厦上面盘旋,时不时在空中放出汽化的白日焰火和图案。
施今倪作为新娘倒是没操什么心。
漆司异给她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保持开心的心情。
但她看着殳絮吃了两盘荔枝,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吃完这盘就别再吃了,这东西热气上火,你还怀着一个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殳絮从梳妆镜里看她,禁不住笑,“你今天特别有人.妻感。”
化妆师是施今倪工作室常用的那一批人,最懂她舒适圈的妆容。
助理小艾在一边都捧着脸说:“姐,说真的你结这么多次婚。还是真结婚的时候最漂亮,整个人散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
“你这助理还真是会说话。”婚礼总策划师走过来时都听笑了,手上端上一份简餐,“新郎官说你早上应该没吃饭,他让你吃饱。”
“谢谢皎月姐。”施今倪端过来放在桌前,嘟囔了句,“还吃呢,我之前试婚纱的时候都刚刚好,这几天吃胖了……勒得慌。”
婚纱是人鱼长尾拖地大纱裙,特别强调腰臀那里的线条。本来施今倪作为女明星对这种礼服向来是驾驭自如,但这些天来被他强行喂得长了几斤肉。
休息室里几个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聊些天南地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