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看，就看见温竹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
他瞬间把阴影什么的抛诸脑后，快步走过去。
温竹一直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慌乱地走近，才听到极力压抑的哽咽声。
“温竹，你没事儿吧？”
秦晟握住温竹的肩膀，看到她脸上汹涌的眼泪。
温竹其实不想哭，但却怎么都憋不住。
“我没事，就是太疼了。”
几个字，她抽噎了好几次才断断续续说完。
秦晟听她说疼，才发现她身下全是大大小小的玻璃渣。
他连忙把温竹扶到床上，想去找药箱来。
但看到温竹低头哭到停不下来的样子，他的腿怎么都挪不动。
犹豫了一会儿，他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揽过温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这么疼吗？”
温竹语无伦次地点头，顺势把头埋在秦晟肩上。
她没办法去思考这个人能不能倚靠，只是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把眼泪倾泄给他。
她知道自己很矫情，明明这一切的结果她早就已经预料到了。
可只要关于秦序，她就总是会忍不住情绪失控。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房间里的两人相拥，卫生间里秦序独自沉默着。
卫生间里没开灯，一片黑暗中，听觉似乎更敏锐了。
温竹低低的抽泣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似乎连皮肤和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