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偏偏又不能掀，说到底秦晟是他弟弟，不能在外人面前不给他面子。
王裴凑近，“要不咱先撤吧？”
秦序看都不看他，“你先走。”
王裴原本就不想留下来，指不定秦序啥时候就发飙了。
闻言求之不得地站起身，“我还有点事，兄弟们好好玩啊。”
说完没等秦晟挽留就脚底抹油开溜了。
秦序有些疲倦地闭上眼。
明明没喝几杯，他头脑却已经有些昏沉了。
耳边是嘈杂的声音，鼻尖却于一室酒气中，闻到一缕芳香。
熟悉至极。
那是他送给温竹的香水。
温竹刚跟他那会儿，其实从不用香水。
但她身上总有一种馥郁迷人的香味，准确来说更像是一种感觉。
某天他陪许韵逛街时，闻到了这种感觉。
他觉得很适合温竹，所以就买了回来。
温竹很高兴也很喜欢，从那以后秦序便只在她身上闻到过这一种味道。
可现在明明靠得很近，但那香味却似乎离他很远。
……
温竹在今天之前，连着赶了两天大夜戏。
这会儿难免精神不济，低着头有些犯困。
秦晟察觉到了，“累了？”
周围太嘈杂，温竹没听清，“什么？”
秦晟便凑到她耳边又说了一遍。
那边程白昊有心给兄弟当僚机，搭着秦晟的肩就凑了过来。
“你俩可真够腻歪的。”
等温竹看过来，又故意道，“你是不知道啊，他私底下跟我们这群兄弟说，他是对你一见钟情，兄弟可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好过。”
说着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温竹表面上不好意思地低头，实际心里在发笑。
他们这套撩妹的说法，还真是从来不更新一下。
但不得不说，没有女人会不吃这一套。
可惜了，温竹听到过他们私底下是怎么说的，再听这说法，只会觉得讽刺。
程白昊见她害羞，连忙乘胜追击，“你们两家长辈都见过了，什么时候定下来啊？”
秦晟知道温竹有点慢热，也知道她还对自己不太熟。
便给程白昊使眼色，“滚，我们恋爱还没谈够呢。”
他是应付程白昊这样说的，落在秦序耳朵里就不是这样了。
他从那晚后一直在许韵和公司之间打转，和温竹联系的很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温竹和秦晟已经进展到恋爱关系了。
他抑制不住地想他们有没有牵过手，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上过床……
光是想，就已经让他一股无名火从心底里窜起。
温竹余光看向身侧的秦序，扯出一抹笑来，“快了。”
程白昊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那我就等着喝你们订婚酒了。”
秦序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到膝盖把桌子都顶出了一段距离。
包厢内安静了一瞬。
秦晟也不知道他哥这是怎么了，“哥？”
秦序阴着脸，丢下一句“回去。”便大步往外走。
他喝了酒，步伐有些不稳。
正好温竹也累了，秦晟便顺势道，“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改天再聚改天再聚。”
秦晟结完账的时候，秦序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了。
他连忙追上去，怕秦序把自己给摔了。
他扶住秦序的胳膊，但没想到被秦序一把甩开了。
力的作用下秦序自己也身子一歪。
秦晟回头朝不远不近跟着的温竹道，“来帮我扶一下。”
温竹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扶住了秦序另一边胳膊。
奇怪的是，原本一直拒绝他的秦序神奇般地安静下来。
秦晟无语，“还挺绅士。”
两人扶着他走到路口，刚好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他和温竹也一起上了秦序的车，他的车明天找人来开回去就是了。
上车后，温竹便一直扭头对着窗外。
原本秦晟有好多话想跟温竹说，但中间隔着喝醉的秦序，他就没开口。
其实秦序没醉到那个程度，冷风一吹便清醒了大半。
不过是在借着酒意发脾气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想要多少没有？
但偏偏一看到温竹和别的男人亲近，他就抑制不住心底那股破坏的欲望。
想了半天，秦序把这种感觉定义为占有欲。
是的，是占有欲。
温竹是他的所有物，在他没玩腻之前，她就不能想离开。
秦序想，得好好教训一下温竹。
让她乖一点。
一路沉默。
回到秦家别墅的时候，已经一片寂静了。
“我叔叔应该已经休息了，明天他在家，你再见吧。”
秦晟叫来佣人扶着秦序，朝温竹道“走，我带你去客房。”
温竹点头，跟在他身后上了二楼。
秦晟没有多待，安顿好她便离开了。
温竹泡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