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盹儿,料来是值夜的丫鬟。只是因白日太忙,睡得沉了。
他也没把人叫醒,喝够了水又迈出房门,此间一直动静极轻,他外出去侧间如了厕,又去澡房里冲了个冷水澡。
再回来时,那值夜地小丫头终于醒了,见了新姑爷,面上一惊,略惶恐问安:“姑爷好!奴不知您已醒了,请宽恕!”
“无事。去侧屋歇着罢。我这里不需要下人坐在房门口。”
各府有各府地规矩,进了这府便得依府上行事。
那丫头赶紧去了侧屋,在那小榻上老老实实地歇着。
她心里想着姑爷是要与小姐洞房地,因此也不敢睡得太死。
大公子关了里厢房的门,看着一室的喜庆,这喜屋是他亲眼看着布置的。由始至终,他迎亲的喜悦极淡,只觉人生到了何阶段做何事,他身为中丞嫡长子,有庇护家族的重担在身,所幸他未曾出过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