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玉净看着头顶的太极殿,心中不由得感慨,在这样巍峨壮丽的建筑前,自己真是显得格外渺小。
“都怪我,呜呜呜呜。”一旁的舒才人此时仍然处在惊惧自责之中。
“你哭什么?”娄玉净道。
“好奇怪,我突然就没站稳,把思公主掉进了水里。”舒才人喃喃道。
“不是你的错。”娄玉净又道。
“她会不会死啊,她才三岁啊。”舒才人害怕地看向她。
“三岁又怎么样?当今天子八岁就当皇帝了。”娄玉净与她对视着。
“啊?”舒才人一脸呆呆的样子。
“听不懂吗?这位哪会这么轻易就死掉,她也想八岁当皇帝呢。”
刚说完这句话,娄玉净就看见凌默走出了太极殿,她立即挺直了脊梁,等到凌默和宫人们离开后,才俯下身子用双手撑着地面。
她转头看向舒才人,对方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一顿捶胸顿足道,“那我们岂不是被设计了,亏我以前还经常逗她玩呢!”
舒才人懊恼不已,尽管此刻心中少了些不安,但她知道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
“皇女这种角色都能被拿到吗?这也太超标了,我会不会被赐死啊?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回穿书局投诉。”
娄玉净感觉到现在日头有点晒了,她闭上眼睛道,“不会的,我这不是带你脱簪待罪来了吗?皇上看到你我这么可怜的模样,就算生气也会听解释。”
“而且小李子已经带人在池子那守着了,只要能找到证据,证明水池旁是有人动过手脚的就行。”
尽管思公主落水了,可这已经是夏日了,而且宫人很快就把她救上来了。在太医的及时救治之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只是,娄玉净明白,这件事情要想帮舒才人脱罪,就必须还原事情真相才行。
“你放心,等会进去见了皇上,你只管跪,我会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等皇上查明真相,自然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太极宫,正殿内。
凌默带着郑贵妃以及两位身着素装妃子,公主的宫人进了太极宫。
殿内诸人朝着那站着的天子行礼。
郑贵妃脸上满是泪痕,丝毫看不到往日的雍容华贵,她愤恨看着舒才人,哽咽道:“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才三岁啊,如今被人所害掉进那么冰冷的水池中,到现在还发着高热,求皇上为她做主啊。”
舒才人跪在一旁,不置一词。
娄玉净点点头附和道,“是啊,皇上,不知是谁如此歹毒啊,竟然在水池边动手脚,她连三岁女童也不放过,真是罪该万死。”
众人的目光都诧异的看向她。
听完她的话,姬玄君先是一脸平静地将郑贵妃扶起来,而后也直直地将目光转向她。
为什么她会附和贵妃?是有替自己和舒才人翻盘的把握吗?
“夫人这话何意?”姬玄君道。
“皇上,臣妾和舒才人都在春意园的水池旁,公主突然跑过来,这乳母和宫人也不拦着,舒才人怕她摔了,就将她抱起。”
“臣妾就真觉得奇怪,舒才人好端端抱着公主,为什么她会站不稳呢?”娄玉净叹口气,可怜巴巴道
郑贵妃瞥她一眼,怒斥道,“俪夫人!你这话不是强行给舒才人开脱吗?池边有水,她自己不小心,滑倒后还连累了公主,这难道不是宫人们都看到的吗?”
娄玉净将目光转向皇帝,恭敬道,“既然贵妃和臣妾有不同意见,那就拿事实说话吧,皇上,您不如派人审一下负责照顾公主的宫人,再查一下水池旁边是不是又被人动过手脚,到时候再来定罪也不迟,臣妾相信皇上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姬玄君的目光深深地看向她。
面前的女人一身素衣,如此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让他很难不对她偏心。
“传朕旨意,叫太医们日夜不眠,一定要救回公主,那些平日里照顾公主的宫人们都打入慎刑司,至于俪夫人还有舒才人,就先待在未央宫。另外此事就由阴茴天全权负责调查。”姬玄君一锤定音。
郑贵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皇上饶命啊——”公主身边的宫人们更是痛哭流涕。
娄玉净也有点吃惊,不过想来也正常,皇嗣乃是江山根本,皇帝这是不想让其他嫔妃和宫人插手了。
其实按现在她所掌握的信息来看。
整个大业后宫可以整体划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嫔妃为代表的穿书者阵营,另一个就是以女官为代表的宫人阵营。
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合称“六局”。
这样的框架结构在原著中,最早是先帝登基时,在后宫初设一个如同朝堂的六部的宫廷机构,不过当时还是十分松散的,六局主要还是在当今皇帝手上成熟完善,主要处理后宫和内外命妇的一应事宜。
而统领六局的,就是那位阴茴天阴宫正,皇帝的自己人。
根据《霸业》中对她的描写,她原本就是皇帝的暗卫首领,对姬玄君忠心耿耿,手下办过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皇上圣明,臣妾领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