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老夫到要看看,大乾皇子如何对老夫这一对!”
王泰怒极反笑。
虽然经过之前的比斗,王泰心中已再无轻视之意,但他绝不相信,这个大乾皇子能对出他的十年绝对!
在万千魏人的唾骂声中,姜浩神情自若,缓缓开口:“其实,这一对看似复杂,实则简单的很。”
“本皇子想要破之,不过随手摘来。”
姜浩的狂妄,更是彻底引爆了现场围观的百姓情绪,谩骂声直冲天际。
王泰则冷笑连连,只认为他是死鸭子嘴硬。
而就在此时。
“孝悌忠信礼义廉。”淡淡的一句话,从姜浩口中说出。
“你说什么?”王泰一愣,本能的察觉不妙。
“王大人的对子,我已经对完了!”
淡漠的说了一句,姜浩不再言语。
而从惊愕中恢复过来的王泰,则是从头凉到了脚底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口中喃喃自述了几句,王泰身形不稳,竟是当场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祭酒大人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他真的给对出来了不成?”
“不!这不可能!祭酒大人的绝对,天下各国大儒都对不出,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会对的上来?”
百姓们惊恐的议论着,嘴上虽是没人相信,但王泰那狼狈的样子,却好像在告诉着他们什么。
“如何?”
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现场,姜浩淡然一笑,看向了后方于百官簇拥中的魏帝,拱手道:“大魏陛下,这一阵,可是外臣赢了?”
魏帝面沉如水,不言不语。
直至此刻,他也没分辨出姜浩这一对的精妙所在,不过王泰的样子已告知了他,此次二人比斗的胜负。
魏国内阁首辅百里搏上前,对姜浩拱手:“乾国质子大才,这一阵,确是质子赢了。”
虽然不是魏帝亲口承认,但这句话由百里搏口中说出,也同样是造成了极为轰动的效果。
现场一片哗然,紧接着便炸成了锅。
“败了?祭酒大人真的败了?”
“我的天!十年绝对,天下无人可对,竟然被这个蛮夷给对了出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百姓们无法相信,国子监的学子们同样无法相信。
在对联一道,王泰就是他们的骄傲,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神。
尤其是这首十年绝对,更是成为了无数大魏人用来嘲笑其余五国的资本。
可在这一刻,信念,轰然崩塌!
“既如此……”无数周围的嘈杂,姜浩再度对魏帝拱手:“大魏陛下,若此次比斗结束,外臣就先回去了。”
“外臣的锅中还煮着饭食,若是耽搁久了,怕会浪费。”
说完,姜浩也不等那脸色难看到极致的魏帝说些什么,便带着众人返回了府内。
砰的一声,大门关闭,好似狠狠的敲击在了魏帝心头。
“可恶!”魏帝紧攥双拳,眸中浓郁的杀气好似实质。
“这可恶的质子,他这是在讥讽朕,还不如他锅中那口饭食重要吗?”
魏帝最好脸面。
可如今,却在无数子民的面前丢了大人,最后更被姜浩如此讥讽。
若非仅存的理智,魏帝恨不能直接挥手下令,让随行的禁卫直接铲平了面前这座土屋草庐!
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澎湃的杀意压了下去,魏帝咬牙道:“摆驾,回宫!”
随着魏帝一声令下,銮驾启行,群臣皆随着魏帝一路直奔皇宫走去,而王泰则是失魂落魄的在几名禁卫看押下,被一路带走。
百姓们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也是纷纷垂拉着脑袋,议论纷纷的各自散去。
直至此刻他们也没弄明白,王泰这十年绝对,到底输在了哪。
“说!”
返回皇宫,魏帝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暴怒,狠狠的拍了一下面前桌案:“那乾国质子的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禁卫一路羁押到大殿,王泰整个人都好像失了魂。
哪怕是魏帝叱问,他也同样不做任何回答,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无耻,无耻”之类的话语。
见到这一幕,魏帝的怒火更是直线上涌:“废物东西!”
怒骂了一句,魏帝看向百里搏:“百里卿,你可看出乾国质子这一对了?”
百里搏出班拱手:“回禀陛下,乾国质子这一对,却是精妙。”
看了一眼身旁的王泰,百里搏解释道:“王祭酒此对困六国十年,其核心便是仄文,还有其隐喻的讥讽之意。”
“十年来,六国无数大儒为此绞尽脑汁,虽看出了此对中暗喻,却始终无法寻到一个妥善的下联做对。”
“而乾国质子此对,不光兼顾了仄文上的工整,更对此暗喻做出了反驳。”
“《论语》中有八德,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而大乾皇子之对,唯独少了这个耻,正如王祭酒所言,是在暗讽他‘无耻’,对以上联,可称神来之笔。”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