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门外聚满了人。
贺怀九原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到的皇子,可没想到贺霄比他来得还早,一下便压下了他的风头。
贺怀九见此,心中很不是滋味。
贺霄一脸洋洋得意,见贺怀九口中冒着白烟,喘着粗气,道:“没想到皇兄走得这般急,却也还是落在了臣弟后头。”
“你!”贺怀九怒道:“贵妃的宫殿距离西门不远,二弟比本王早到,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皇兄们别吵了!”不一会儿,于二人身侧走来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皇子。
若看年岁,此人应当比在场的两位皇子都要大上一些。
正是九皇子,贺延。
贺延笑着走到贺怀九身旁,安慰道:“皇兄消消气,消消气。”
由于贺怀九跑起来的步子快,落了白朝茹老长一段距离。
因此,白朝茹这时才匆忙赶到西门,她见三位皇子皆站于西门旁,身旁有一众宫女侍卫围着,她随后穿过围着的侍卫和宫女,来到了贺怀九身旁。
她见贺怀九如今心情并不大好,身侧的九皇子仍一直同其好言好语,白朝茹没有问其缘由,怕触及贺怀九此刻内心的伤心事,于是道:“大皇子,如今这冬猎可还未曾开始,怎的一上来便败坏了心情?”
贺怀九抬眸看向白朝茹,他抿唇未曾多言。
约莫过了三炷香的时辰,贺茗在一众官兵和宫女的拥护下,从行宫西门内缓缓走出。
贺茗的到来,预示着冬猎即将开始。
可如今,五皇子,六皇子以及七皇子皆未曾行至此地。
贺怀九见状,免不着询问身旁的宫女。
身旁的一位宫女闻言,她压下声音,俯下身,将头凑到贺怀九耳边,道:“大皇子,奴婢听闻这三位皇子的母妃瞧这行宫旁有悬崖,又下着大雪的,便临时改了主意,不让他们前来了。”
“父皇难道准许了吗?”贺怀九又问道。
“自然是准许了,陛下如今爱子心切,他们说什么陛下都同意。”那宫女果断回答道。
贺怀九见闻言,他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少了一位皇子,也就少了一名竞争对手。
皇子之间皇子相比,他如今只要打败眼前的两位,便可夺下桂冠。
经过商讨,最终贺茗还是带着一众大臣前往了原先指定的冬猎地点。
至于皇子,则在皇后娘娘及贵妃娘娘的看护下,于行宫周围抓捕白兔。
贺怀九在皇后手中拿了一个麻袋,已经一个手套。
贺茗派来监督皇子冬猎的太监一声令下,三位皇子顿时铆足了劲,于冰天雪地间寻找了那一只瘦小的白兔。
白朝茹一边感叹着白兔可怜,一边又希望贺怀九能够多捕上几只。
她身为旁观者,既不能同皇后娘娘站在一块,又不能和贺怀九一块狩猎,只好和宫女太监们站于一侧,静静观看皇子们狩猎。
贺怀九不负众望,用时两炷香,于皑皑白雪中捕下第一只白兔。
那只白兔的体态很小,身体蜷缩于一块大石下方。
被贺怀九就有心发现,将其抓捕,放入麻袋。
太监见状,立即拔高了声调,道:“恭喜大皇子!拿下第一只白兔!”
此刻,贺怀九也已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他随后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朝着一旁仍正于雪地之中拼命搜寻白兔的贺霄望去。
贺霄恨得牙痒痒,心中不觉烦闷起来。
他无意间瞥向皇后身旁站着的贵妃,见贵妃如今给他比了个眼神,示意其不要浮躁。
贺霄见状,他默默点头。
于是专心致志地与雪地之中寻找,几炷香后,他也于一棵大树之后,找到了一只小白兔。
可尽管如此,由于贺怀九这几日跟随白朝茹刻苦训练,故其如今于雪中搜寻得飞快,待到贺霄找到第一只白兔时,他已经是找到了第二只白兔。
贺霄见状,深吸了一口凉气。
白朝茹心中虽然替贺怀九感到高兴,可同时她又要害怕贺怀九会因此放松警惕,从而产生烦躁。
于是乎,她奋力同贺怀九比了一个手势,将食指轻放于唇前,那本是一个噤声的手势,可经过这些时日贺怀九和白朝茹的相处,他们给这个动作又赋予了第二层意思——专心致志,不要浮躁。
贺怀九一眼便领会了白朝茹的意思,他于是点点头,继续垂下头,于皑皑白雪间寻找白兔。
他发现他找到最后,速度竟是越来越快。
由于四周的白兔较多,贺怀九抓捕的速度也从三炷香一只加速至了一炷香一只。
有时甚至能两个一起抓获。
眼见贺怀九手中的麻袋越来越鼓,早已是远超了身旁的贺霄。
白朝茹满意地同贺怀九投之一笑。
狩猎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太监看着时辰,踩点令下:“时辰到!”
闻声,在场的三名皇子齐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贺延于从中抓捕得最少,只抓捕上了两只,有一只还是贺怀九先拨开雪堆率先找到,他捡得漏子。
贺霄的麻袋远远没有贺怀九那么鼓,他只抓捕到了五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