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孤。”贺怀九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放开了白朝茹。
她这下浑身松懈,望着贺怀九完全陌生的样子和臃肿的身躯,舒了口气,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殿下差点吓死我。”
贺怀九勾唇一笑:“赵小姐平日面对孤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倒是害怕了?”
“这和殿下又不一样?我现在知道殿下肯定不会害我,但是别人就不一定了。”白朝茹理所应当的说道。
她早就看出来,虽然贺怀九现在偶尔会故意逗弄她,但对她并未有杀心,反而一次次的帮助她。
上一世自己的死因白朝茹还没有查清楚,还有贺怀九到底为何要诬陷白家。
等这些全都查清楚,贺怀九的真正目的,也许她就知道了。
白朝茹的话让贺怀九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说的不错,看来赵小姐现在对孤的认知终于变得清晰了。”
“殿下,我要去哪里找锦?”白朝茹眼底流露出一抹担忧,生怕锦会被贺延害死。
见她如此在意那个叫锦的人,贺怀九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却也没多说什么,沉声道:“他就在偏院,趁着现在贺延没回去,你先过去。”
“那殿下呢?”白朝茹担心的问道。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被贺延发现,肯定也落不到好。
“你担心孤?”贺怀九的心情稍微好了几分,挑眉望着他。
但是现在他的脸实在有些一言难尽,找不出半点贺怀九的影子。
“自然,我能进到九皇子府中,全仰仗殿下帮忙,我又不是什么白眼狼,不顾殿下死活。”白朝茹有些无奈的说道。
“放心,孤这个身份没有任何破绽,孤还有其他事做,你先去找锦。”
白朝茹猜测贺怀九恐怕要寻找关于贺延犯罪的证据,也没有多说:“殿下万事小心,我先去找锦。”
说完,她就匆匆准备离开。
刚走一步,兜头一件外衫丢到她脑袋上,害的白朝茹差点一脑袋撞到门框上。
“殿下?”白朝茹几乎手忙脚乱将外衫拿下来,抽了抽嘴角看向贺怀九。
贺怀九憋着笑,轻咳一声道:“穿上外衫,外面天寒露重,冷了。”
白朝茹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勾了勾嘴角:“多谢殿下。”
话落,她快速穿上外衫,离开了房间。
见她离开,贺怀九也不在拖延时间,眼底划过一抹幽沉的寒芒,起身离开了房间。
白朝茹躲避着其他人,根据贺怀九告知她的位置,悄悄贴着墙角找了过去。
没过多久,她就来到了一处守卫不算严格的偏院。
她鬼鬼祟祟的接近,就听到门口两个守卫的聊天:“里面那人可真是漂亮啊,可惜那一身白皙的皮肉都是伤,啧啧,真是惨。”
白朝茹的心刹那间沉了下来,双手不自觉攥成拳,紧咬牙关,他们所说的人是锦吗?
果然贺延这个畜生,还是对锦下手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谁让他不老实,惹怒了主子,被惩罚也活该。”
“也不知主子什么时候能把人玩够了,让我们也沾一沾……”
后面的话愈发猥琐恶心,白朝茹气的心绪起伏,咬牙切齿。
上梁不正下梁歪,贺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手下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在白朝茹思索着该怎么进去,要不要利用药,犹豫之下,正好到了换班时候,门口的两个侍卫离开。
白朝茹心中暗想,这也太巧了。
她立即从门缝钻进院子里,直奔主屋而去,她推开门,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怒火冲天,鼻头酸涩,差点落下泪来:“锦……”
只见锦双手绑着两条手臂粗的铁链,被吊在空中,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衫,几乎成为一件血衣。
露出的肌肤疤痕交错,全都是鞭伤和咬痕,有一些甚至皮肉外翻,伤痕狰狞可怖。
她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透着虚弱,白朝茹连忙跑到他面前,手指颤抖甚至不敢去触碰他:“锦、贺延这个畜生!他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锦脑袋昏昏沉沉的抬眸,看到白朝茹的脸,瞳孔骤缩:“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走!九皇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我现在就带你离开。”白朝茹咬着牙,上前想要解开他的铁链,但是光凭借她自己的力气,根本弄不断这链子,除非找到钥匙。
“钥匙呢?贺延把钥匙放在哪里了?”白朝茹眼睛泛红的问道。
锦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你就别管我了,快离开九皇子府,若是他发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贺延巴不得趁早抓住白朝茹,利用她来威胁太子。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今天我混进来就是为了救你离开,而且贺延他这样对待你,你绝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白朝茹追问:“快告诉我,钥匙在哪里?”
“就算你救了我,我们肯定也离不开。”锦深知贺延绝对不会放他离开。
他之后还需要利用自己。
“若是不能把你救出去,我也不走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头点地的事儿。”白朝茹眼底满是执拗之色,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