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会意连忙隐匿身影,躲了进去。
白朝茹不急不忙的起身,不远处监视这里的侍女们瞬间把目光重新盯紧了她,她悠悠然地向四周漫无目的走动,百般无赖,偶尔和芸儿以及近的侍女抱怨无聊,半响过后才去找那宫女。
她落座于长椅中,身影正好供侍女们看的清楚,而宫女在她们看不见的角度说着话。
“赵小姐,我是赵国公派来的,我带你离开这里吧。”宫女的嗓音中带着急切和担忧,暗藏着不怀好意的心思。
白朝茹眸中清明,没有揭穿她,她俏丽的脸上感动至极,十分信任地问道:“劳烦爹爹挂念我。”话到最后,她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宫女见她什么也没问便轻易地相信了自己,目光有些轻蔑,传闻中心机深沉害死太子妃的赵小姐也不过如此,要是她做成了这事,九皇子定然对她刮目相看,到时候她一表忠心,当了侍妾,等九皇子登基,她就是嫔妃。
她压下快要裂到耳边的笑,接着道:“小姐,事不宜迟,奴婢已经做好了打算,您跟着奴婢走吧。”
白朝茹听她呼吸中藏不住的狂喜,白皙纤细的手抚上袖口,神情忧伤。
“可我若是走了,太子若是迁怒下来......”
宫女把早已背好的说辞脱口而出:“小姐您放心,朝堂上已经有很多官员对太子的行为做事感到不满了,他如今自顾不暇,不会再此紧要关头在公然得罪赵国公府。”
白朝茹心念微动,起身左顾右盼,咬咬牙往宫女藏身的方向走了几步,又退了回去,害怕道:“可我。”
“听说太子妃就是在后院中轻易相信了婢女才会掉进湖水了身死,我,我怎么相信你。”
宫女看她犹犹豫豫的模样,不耐烦地哄骗道:“小姐,我不会骗你的,这后院中这么多人看着,太子又如此紧张你,你若是出事了,我定然脱不了干系。”
白朝茹心中一片清透,面上装作相信了她的话,点点头,靠在她藏身的那块假山,宫女见状连忙偷偷递给了她两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和香料。
“小姐,你和方才待在你身边的那位婢女一同回到房间中,然后让她待在床上和你换过来,房间里面烧上这种香。”
白朝茹将人皮面具收进衣袖中,默默斟酌手上的质感,温婉柔和的水眸里浮现一丝意料之中的微光。
这面具的手感和当初锦给自己带上的那张一模一样,此人和锦相关!锦帮了她许多次的忙,更是因为她现在生死不明,看来这趟浑水她必然要走一趟了。
她似是答应了宫女的话,朝芸儿走去,让芸儿跟她一起回到了房间里。
芸儿不明所以地跟着一脸凝重的她,“小姐,你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吗?今早上不是还说不想看到这个房间,要到院子里坐。”
白朝茹一手抚上她的肩膀,认真道:“芸儿,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着,万万不可有错漏,明白吗?”
芸儿懵懵懂懂地应道:“嗯嗯。”
白朝茹摊开两张面具,上面果然是仿照她和芸儿的脸做的,她轻轻地碰了一下宫女递给她那包香料,分析里面的材料。
麝香、迷香、淡淡的甜味。
催情香?!
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把戏,一边让宫女把她带走,一边让回来的贺怀九闻到催情香,错把芸儿当成她睡了去,到时在从中做文章。
脑海中有一瞬的混沌,白朝茹连忙将那包香料远离鼻间,心里总觉不对劲,九皇子有这机会,不借她的手下毒,只是下催情香?
芸儿见她走神,急忙呼唤道:“小姐?”
白朝茹的思绪重新收拢,她戴好面具,再把人皮面具戴到芸儿的脸上,再跟她把身上的衣物换过来,叮嘱道:“芸儿你记住,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做,等我走后,你到亭子那里坐着直到傍晚再回到房间。”
她提笔写下纸条同香料一起交给芸儿,“若是太子发现了要问责你,你便把这张纸条交给他,可保你无忧,香料收好,到那时一并交给太子。”
芸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小跟着的小姐不会伤害她,收好纸条和香料,努力地思考明白其中的含义,最终点头。
“小姐,芸儿一定好好完成你交待的事情。”
白朝茹揉揉她的发,转身出了房间,喊道:“小姐要吃奴婢做的家乡菜,奴婢要去后厨了。”
贺怀九虽然一同限制了她和芸儿的行动,但她不能离开院中,芸儿可自由去厨房,衣物房等地为她准备东西。
她成功假扮芸儿来到后厨房与混进去的宫女接应,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子府附近的繁华街道,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宫女走了几步没看见她连忙寻她。
“小姐,你为何不走了?外面不安全,奴婢带你回赵国公府。”
白朝茹没有理会她的话,旋身跟着人流消失在了一个七拐八拐的小巷子中。
一路跟着两人的黑衣人沉不住气了,暗骂了两句宫女废物,急匆匆进入巷子中找寻白朝茹的身影。
陡然,一个冰凉尖锐的器物抵住了他脆弱的脖颈,耳边响起白朝茹冷沉的声音,“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