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堵着了方道士的去路。
而他们身为梁城的神官,又是金丹圆满,再加上方学士没有隐藏气息,继而在方学士踏入梁城地界的瞬间,他们就发现方学士来访了。
同样,方道士之所以没有进入,也是发现两位神官道友已经动身前来,所以就没有擅自走进好友‘家中’。
这就像是凡尘里,去别人家做客一样,已经散发出气息,算是敲门了。
主人家也散发出气息波动,回声了。
那怎么说,也没有推门直接进的道理。
这就是方道士的礼,有些刻板,且在好友之间,这般礼,又显得太过陌生,有些距离,但中规中矩。
也不得不说。
梁河神与梁城隍亦是习惯了。
当面对有些‘距离’的方学士,两人知道这不是方学士境界高了以后,就为人‘高傲’了,而是他这人就是这样。
不然的话,以方学士的境界修为,是可以让他二人发现不了。
因为他得了宁道长的缘法,其法力修为是不能以寻常的元婴圆满来论之。
但一般的元婴圆满,也是无法遮掩金丹神官的法令感应。
如今的神官,亦是今非昔比。
莫说,梁河神和梁城隍,亦是有宁郃的缘分在身。
元婴境界,他们也已经有了不少感悟,兴许几年内就可以幻化元婴。
同时。
在北河之上。
宁郃见到又是两位好友遇见方道士时,也是多加关注了梁河神二人的修为。
梁河神二人也算是天界之中,众神官中的佼佼者。
哪怕是所管的地界不大,还是在梁城这小小千里内。
但就算是寻常元婴来至,那也可以随手镇压于阴司、或是梁河之底。
且其余的神官,大致也可以如此。
因为如今的神官确实非常强大。
尤其再随着天界疆土的增长,自身法令地界的增长,神官可以说是目前‘越级挑战’的代名词了。
皆因所谓‘法令’,其实就是天地神通的一种显化。
身携法令的神官,可以算是自生神通。
再加上自身所掌管的广远疆土之中,与其带来的浑厚法力加持。
如今的‘新修士’见到哪位神官,只能敬而远之,不像是以往老法修那般与神官们随意交谈。
而之所以这样,也是神官皆为老法修一辈,与新修士自然是有道法与心境上的隔阂。
这就如云鹤等人所言的那样,道不同、不相为谋。
于此,神官们就算是想说,也不知道和这些新修士说什么。
再加上自身法力雄厚,又是自生神通,就有些显得‘高高在上。’
也由此,新修士一般在无大事的情况下,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去阴司与江河府。
不像是曾经的天地初开前,老法修们只要是路过一地,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要去阴司与河神府里串串门,看看新来的五洲录,或是一起辨而论道。
在他们想来,他们是不分神道与其余道的。
反正神官在金丹之后,还是要‘辞令’入修行。
所以天下修士是一家人,皆为如今所称的‘德道法修’,也是‘得道法修。’
这一家人,自然是多多亲近。
在哪位道友危难时,其余道友也都是齐心协力的一同搭把手。
这就是五洲曾经的法修。
可惜,曾经一幕幕修士与神官亲和的场景,如今是很少很少见了。
起码在宁郃看来,如今这位孙修士能和张员外聊到一起,那还是孙修士生在法修还未彻底离开五洲的时代,又是追寻法修一道的修士。
所以两人才能结交。
可更多的新修士,是不敢和神官多言。
宁郃也知道这些事,甚至云游时,还隐瞒身份,问过一些新修士。
得知,在新修士们看来,法力强大无比的神官,处事绝对公正的神官,是‘威严’且‘冷漠’的,就像是凡尘里一板一眼的清官、与做事刻板的老夫子。
而才踏入修行界的新修士,感觉自己就如才进入朝廷中的小吏,或是刚进入书堂内的年幼学生。
再碰到书堂内的‘书堂主’,这肯定是怕的,也是不敢多言的。
当时。
宁郃等人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要是他们真接触神官的话,就发现神官其实是修行界里最善良与和蔼的修士。
哪怕是道不相同,神官们依旧会悉心指点。
只可惜,新修士是很少有人敢去阴司正法内,请教威严的府君大人。
倒不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是除了心理上的怕以外,也觉得府君大人每日都在整理天界、其下大界、其大界内的小天地,共三界事务。
而他们去请教练气问题?又问如何筑基?
就为这个小小的问题,去干扰整理三界事务的府君大人?
这在他们想来,和寻死有什么区别?
但无论新修士怎么想。
也不论这几十年来,新修士与神官的距离越来越远。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