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他的目的就是防止邪修祸乱,而不是追赶几日,再让其余的邪修趁机跑进吴朝。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阴谋?
但不追是不追,他之后一日下午,当遇到一位阴司道友的时候,还是将两人可能前往的地方告诉这位道友,让这位道友传遍附近,小心防备。
这样一来,等全部防备起来,他们目前也只能在朝外的荒山中藏身。
这就是阴魂这些年来的职责。
拘魂与防备。
而也在阴魂继续巡逻时。
时间不知不觉也来到了新年。
亦在仙历六年的大年初一。
百姓们都沉浸在过年的喜悦时。
朝廷内的几位巡查使,也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梁城,准备暗中打听着刘大人的事情。
也是正值新年,大街上放炮热闹的时候。
他们在主簿府外,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或是人多的地方,往这里一站。
就知道刘大人平常来往的人里都有哪些了。
毕竟过年期间正是串亲戚与送礼的时候。
谁知这般待了四日,待到了大年初五,去刘大人府外的人不少,但也没见刘大人府中进人。
都是被一位管家打扮的人,客气的拒绝到门外了。
五位巡查使见到这一幕,是在中午的时候,前后来到了旁边丁字街口的一家二层客栈内。
这客栈距离主簿府有百丈,看似是正对着半个主簿府。
再包了一个雅间,窗口也正斜对着刘大人的府邸方向。
只是这一瞧,五人发现窗户旁的墙壁,正好挡着院里与院前一丈,让他们只能看到院前的另外小半条街。
当发现这一幕,一位年轻巡查使却意有所指道:“这刘大人绝对有问题!”
他说着,又从窗户边退回身子,指了指附近,“这附近街角只有这一家客栈,且只有这一个雅间对着刘府,那这位刘大人买院落时,或分院落时,分明是被人刻意指点过了,要么就是附近的客栈被整改过。
不然怎么会如此刻意?
说句不好听的,在院里又不会光着身子跑,这么远又听不到什么,至于这么怕这高处望去?”
“看来在这里是瞧不出什么。”一位老巡查却没有在意年轻巡查的话,反而是摇摇头道:“本还以为能在高处看出什么,没想到这位大人十分小心。
我看啊,短时间内,暗中是查不出什么了。”
“那就明面查!”年轻巡查是待的有些急躁,“寒冬腊月里赶路赶了月余,又在这里挨冻了几日,连这年都没过,要说我啊,直接明面查!”
“你是才进巡查司,不知晓一些事。”旁边一位中年搭话,“像是这样的主簿,是不好明面查的。”
“对。”老巡查点头,“还是暗地里查吧,再观察几日,看看谁要是给刘大人送礼,且进了门,那就是多少有关系。
到时候暗中查查这些人,就知道个大概了。
这样不接触刘大人,也不会得罪刘大人。”
“为何不敢得罪?”年轻巡查是一头热血,他敢干这个,就不怕得罪谁。
中年看到年轻巡查和自己年轻时一样,倒是乐了,也半开玩笑道:“刘大人说到底是一城主簿,用那山匪的话来说,那就是方圆千里地界中的‘二当家!’
咱们真要得罪的话,那咱们只要敢在这个地界内,且刘大人只要狠心,又不怕得罪朝廷,那是有不少办法弄死咱们。
你是不怕,但我等几人怕。
你要是想明查,那等我等走后再说。”
“唉,也不能这样言,更不会这般言重。”老巡查摆摆手,“平日来,像咱们这样主查某位大人,某大人又为了不被朝里怀疑,也不敢轻易动手,相反还会保护咱们。
不然咱们一下子全栽死了,那就算是这位大人没罪,也得被朝里怀疑。”
老巡查说到这里,看向不说话的年轻巡查,“但让我说,最好还是不要明查。
万一我等明示身份后,又查出这位大人什么破事时,这怎么着?
就算是我等为了保命,又收下了这位大人的行贿,再把家人送来,并说‘回到几千里外的吴城后,哪怕大人管不着我,够不着我,我也不会告发你,不会要你的命,更不会把这些行贿交于巡查总督。’
但只要不傻的人,都不会信咱们的官话。
相反会直接动手。
哪怕是被朝廷怀疑暗杀巡查,那也比罪证确凿的好。”
“对!”中年应声,看向还不服的年轻巡查,“你不是挺敬重巡抚大人?
但你瞧瞧,巡抚大人出行都是一帮子江湖高手护卫,就知道有的大人是真的敢暗地里动手!
甚至在二十几年前的前朝,同样是在这南境里。
有一位南城的知府大人,寻上兵曹令的小舅子,还有身为南城边境守军的堂弟,直接调动数千兵马,身配劲弩,以‘围剿山匪的名义’,明面上率兵跟踪数百里,追杀连夜逃出城内的前朝巡抚众人!”
“这事我也听说过。”老巡查开口,“也是那时候昏君当道,当看到巡抚逃回来后,又听一些贪官妄言,于是就想着可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