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受损。
褚源见了,就知道这宝弓对于这矮汉子来说,也只是用之一次便可。
看着就像是大世家之人,也或许这弓不是他的,所以不可惜。
那很大可能,这名号也是假的。
但一身内力足有小成,声音如钟,这是真的。
且对方手里有弓满弦,旁边还有一人没出手。
这般身处险境,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褚源二话不说的就放开手里的缰绳,
“大侠饶命!”
他高呼一声,做出一副求饶的样子,浑然不像是一身傲骨的江湖武者,反而像是路过的胆小行客。
矮汉子见得褚源求饶,却是大笑道:“我今日也不是取你性命,伱不必这般慌张。
只是我那马儿在今早摔断了腿,于此我想要借小兄弟的座驾一用,就不知能否割爱?”
他说着,手里的弓没松,也是以防万一,更怕褚源跑了。
因为他弓术不精,那名号也是随意编的。
旁边的高汉子则是向褚源走去,准备把马儿牵来。
浑然没有给钱买马的样子。
褚源发现这个情况,就知道两人是江湖大匪!
怕是将骏马送于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毕竟江湖行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于是。
褚源知道自己难逃这一劫,又眼看敌不过,便忽然双手一推马背,借力下马的同时,又右手成刀,‘趴嗒’下劈到了马屁股上。
‘律~’骏马受惊向前奔出的时候。
褚源则是空中堪堪一个转身,一边稍微勾着头,看着逃跑的骏马,一边向着相反的地方跑去。
逃的过程中,他也是不停的变化方位,让骏马始终挡在箭矢瞄准的位置。
矮汉子看到骏马奔来,又见那褚源左闪右避,却恰到好处的始终用骏马挡在利箭前方。
高汉子则是去拦马,以免这马跑了不说,再把自己的马也带惊。
矮汉子怕利箭放出后伤到马儿与自己兄弟,也随之变化方位。
只是等来到旁边高处,褚源就跳进了附近的一条河里,不知去向了。
“倒是狡猾。”高汉子把褚源受惊的马儿牵来,又看向了矮汉子,“你我沿着河岸寻找,你南,我北,就可以把此人寻出来。
毕竟他那般跳入河内,如今又正值冬季,游上一段时间,便会体力不支。
要不想冻死在河里,定然上岸。
而我等有马代步,沿河岸寻找,即可以逸待劳。”
“不追了。”矮汉子瞭望褚源逃跑的方向一眼,“小心此人是故意将我等分开,再逐个击破。”
矮汉子说着,又回想之前褚源逃跑的一幕,“我看他一身轻功巧妙,也不是什么简单之辈。
说不定他这般跳入河中,便是想要以某种计谋引你我二人上钩。
且距离仙宗的日子不远,我等也莫要在一件小事上耽误时日。”
“大兄所言不错。”高汉子点头,一边把缰绳交于矮汉子,一边翻身坐上自己的马,“你我二人皆是仙人所定的有缘者。
我等将来定然会和这人间有别。
如今一些人间小事,倒是我多有世俗心,太过在意了。”
“哈哈!”矮汉子也是一笑,遥指远方的兴朝方向,“你我兄弟的成仙之路就在眼前!”
话落,矮汉子翻身上马,又见此马温顺,是更开心了。
且也在两人离去的时候。
在百丈外的河里。
褚源是游游歇歇,不时瞧瞧露头,看看两人是否在追,又不时忍着冰凉的河水,沉入河中。
哪怕是之后连出几次水后,也早已看不到二人的身影。
他亦是忍着寒冷,浮浮沉沉了小半个时辰。
最后在两里外的河边,褚源再一次从河中杂草处悄悄探头,当看到附近无两人的身影时,才彻底从河中出来。
一时间冰凉河水顺着衣服哗哗的流下。
又用所剩不多的内力运转经脉。
不多时,他的双腿、双手,胸膛前后,各有一阵阵白烟升腾。
这里的衣物也稍微干了一些。
只是这般更难受了。
不由得,他又去林中取一些树枝点燃,脱下外衫,坐在火堆旁取暖。
又在此刻。
他望着身前的火光,也一时感慨万千。
幸好他身有内力,不然不等别人追,他就得冻死在那河里。
再想到剩下的千里路可能要步行,或者还要再买一匹马,以及刚才那两人不留后患的杀意。
褚源此刻劫后余生时回想到这些,不由怒火中烧!
那高矮两汉子,这仇,是结下了!
等自己修得仙法,必要报今日之仇!
而也在褚源整理好衣物,又继续向着兴山去往的时候。
随着时间过去。
十二日后。
清晨。
五洲内。
周县茶摊处。
宁郃算得时间将近,中午就要开宗,也随之收起茶摊,腾空向着北河行去。
又在路上。
宁郃目光瞭望大地,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