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法阵,交于了这几位神官,“依照此法,便能练得灵牌。”
宁郃言道此处,也把这灵牌的功用说了一番。
众神官听到此物能时时刻刻的监人生死,亦是惊讶的纷纷相视。
这岂不是就相当于一位阴司府君,借法令之术,又一日十二时辰的开着法眼,时刻观着此人,查此人阳寿几何?
要知,这只是一块灵牌。
若是十块、百块、万块、万万。
这不相当于全天下的生人,都处于阴司的监管之内?
他们也不用每日外出去阳间巡逻,而是有更多的时间修炼。
这法,的确是仙法。
利于阴司,更利于生人逝后的同时被阴司发现,魂魄不被烈日侵蚀。
而宁郃也没有去管众神官如何去想,反而是看向了殿外似山高的巨大阴桂树。
这桂树高有千丈,每个阴司内都有。
是死气与阴煞凝结而成的死物。
且狱内的刑具、房舍,都是桂树所制,相当于阳间的石头。
不然寻常石块拿进阴司,时间一长都会腐蚀殆尽。
但砍下来的桂木却不会,反而会越加牢固,也不会再次生长。
可是这作为主体的桂树却会无限增长。
有时长得旺了,遮住了阴司大殿,城隍等人还要砍下数百丈,扔于人间被烈日灼散。
同样的,宁郃看了看这树,觉得这些枝干倒可以作为炼器之物。
对于这取之不尽的千丈桂树来说,百万的灵牌不多。
之后。
这几日都在阴司内渡过。
梁城内的众判官也齐聚大殿。
宁郃每日都在指点众神官,教他们如何刻制阵法。
众神官每日都是在砍树、学法,然后理所当然的刻阵失败。
毕竟宁郃所言的术法虽然简单,但对于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来说,哪怕是借助法令与桂木,也是有不少难度。
这直到
在宁郃每日不断的指点中,
之后一日内,所有神官也接连完成。
等完成以后。
他们又对比了一下宁真人所炼的灵牌。
虽然他们所炼的灵牌,没有宁郃这般奇异,更不是用一根寻常枯木便能成法。
但阴司内的府君与众位判官、身具天地册封的神官法令,再以阴司桂树为基,却也把此法临摹了七八成。
再加上有法令中的勾魂神通,亦可以在丝毫不伤生人魂魄的前提下,取上一些生人的气息,封存于灵牌之中。
且如今。
等这四十五个灵牌先后做好。
众神官是来回张望对视,哪怕是觉得已经可行,但就怕宁道长说此法尚缺。
如若尚缺,那就证明他们阴司内的众神官道行不够,是承不了此法此缘。
一时间。
也在四十五位神官的紧张中。
宁郃来回转了一圈后点点头,示意就以此法来做。
一众神官也是心下一松,亦知晓接下来的几年内要忙起来了。
但只要灵牌全部做好,今后也方便与放松许多了。
尤其这灵牌本身是桂木所做,在阴煞的滋养中也可以反复使用,中途也不太容易损坏。
忙,也就是忙这几年。
之后就是一劳永逸。
同时,宁郃为了让众神官更加方便整理,也取来一截桂木,炼制了一本厚厚的阴簿。
这阴簿同为桂木所炼,也牵连着所有灵牌。
谁的气息消散,或将要消散时,只要灵牌上的灵火摇摆不定,阴簿中自然有感应。
到时就可以派司内闲置的阴差专程去往,或是联系阳间里正在巡逻的阴差,让他们赶往灵牌的指引之处。
这样空出的功夫,就可以让阴司内的阴差与神官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炼道行,参悟术法。
等这些繁琐的事情结束。
众人齐聚正殿。
宁郃再把阴簿交于城隍之手,言告这阴簿的炼制之法。
城隍是终于忍不住的称赞道:“今日阴司得道长之法,今后梁城地界内也不会再有任何生人魂魄受烈日灼魂之痛!更不会在烈日下折逝!
城隍说到这里,就换为了抱拳道:“谢道长赐司内灵牌之法!”
“谢道长!”众判官也是齐齐一礼。
且他们在行礼间也是心中惊奇,没想到宁道长不仅身具五行,如今更是对他们所修的阴煞之法也知之甚深。
好似这天地之间就没有道长不会的。
因为听说河神大人最近修行的国运之法,也是来自道长指点。
但想想道长能在几年内从金丹到化神,这好像又寻常不过?
而也在众判官好奇与惊叹时。
府君也拿着阴簿上前,问道:“道长,司内记逝后之事的册子便为阴簿,此物却记生人,但又为逝后的阴司所记。
不如就唤为‘记生死簿’?”
‘生死簿?’宁郃一听此言,倒想起前世地府,不由点头道:“‘记’之一事,不为神官记,而是旦夕祸福的天记。
于此,应该唤为,生死簿。”
“生死簿?”城隍皱眉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