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里,才翻身上马。
他此刻回想起来,也觉得老师说得对,只要不所求,不所图,不无礼,先生还是会让自己喝这杯静心茶的。
而也在刘大人高兴的离开时。
河神从摊后走出来,坐在了宁郃的对面,“真没想到,这位大人竟然忍住没问昨夜的托梦?
如若是我生前见得神官托梦,又知一位奇人和那神官认识,定然是要旁敲侧击的。”
河神说着,又摇摇头道:“也或许是我生前为一方将领,脾性大一些,心里难以藏着事。”
“其实那位大人问了也无妨。”宁郃却是笑着道:“既然道友有心和这位大人结交,修国运之法,那宁某又怎会不言一二,坏了道友缘法。”
“哈哈。”河神也是一笑,“但谁能想到这位大人真忍着了?”
河神说到这里,不免再次摇头。
因为刘大人刚才一副看似不在意的样子,让河神也难以捉摸,甚至好奇这位大人是否真的是自己信徒?
昨夜的祈祷,又是否真的用心?
不然人家没问,也毫不在意,他就忽然出现,多少是有些尴尬了。
但实际上,刘大人是谨记老师的话语,不敢问。
可河神不知道,反而是感叹道:“一位能入朝的梁城信者、善士,却是与我失之交臂。
下次再寻,再借国运之法,又不知何日何时了。”
“兴许就是明日。”宁郃看到好友感叹的样子,却在桌上画上了一个‘五’字,“我观这位大人身上有香火拜神之相。
而今日初四为祈福、还愿。
初五宜祭祀。
如若宁某推算的准确,这位大人定然会在明日去道友庙宇。
道友也不妨借此机会,托庙祝之手,回送他一件法物,结下这段缘法。”
“以物易物?”河神迟疑了一下,觉得好像确实可行,更相信一位五行术法大真人的演算。
于是,他想想他的小宝库里,好像就有一颗避水珠,是他二百年前用一颗水中奇石偶然炼制成的。
品质介于附法宝物和法器之间。
含于口中,即可避开身侧水流,并在水域中任意穿行,但不能下潜到三十丈以下,否则其上的法力无法阻止更深的水流挤压。
听起来,这珠子对于他来说,对于寻常水族来说,基本是毫无用处。
但对于一些炼气期的修士与妖兽来说,就是不可多得的附法妙物。
对于红尘人间来说,这就是难以形容的宝物了。
万一失足落水,更是能救命的神物。
河神想到这里,就选这避水珠了。
而随着时间过去。
中午。
良文吏醒来,看到刘大人留给他的字条后,就立马起身去城里筹办各种祭祀之物。
至于大人要去哪里拜神,他不问。
也待下午。
刘大人回来后,就发现贡品准备好了。
瓜果准备了数十斤,全部归类整齐。
鸡鸭鱼肉这一些,已经吩咐了城外的一家官府驿馆,等明日天不亮的时候现做。
这家靠近两县交界的驿馆,是整日都开门的,方便来往的信差、或是夜路行商。
这驿馆也是良文吏专门挑选的。
良文吏办事,永远是最让人省心。
只要给他一个令,他能把所有事务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也在翌日。
天还黑着的时候,刘大人就早起带着良文吏与两名护卫,向着城外的河神庙出发了。
等到了城外官道上的驿馆前,接过一辆摆满鸡鸭鱼肉的架子车。
一行四人继续向着河神庙的方向前行。
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前方建于河边百米外的河神庙。
在昏暗的灯火下,庙门很大,庙里有三个前院,两个小亭,都摆有河神的神像。
后面还有几间厢房小院,供赶远路拜神的香客临时歇脚。
并且往来的行客,若是夜晚路过河神庙,也可在此借宿一晚。
等刘大人继续走近。
如今前院里,已经有几位附近的村民前来拜神。
后院也有几位临时落脚的行客醒来,向着庙祝道谢,又向着河神一拜。
身无分文的,是拜完后,又利索的帮庙祝清扫院落。
有些钱财的,是离去时路过功德箱,或多或少捐了一些。
至于捐了多少。
那位长相怪异,眼睛有些泛鱼白的庙祝,是对此不曾在意。
他只在意往来的香客是否敬神。
而也在这时。
刘大人一行也推着满车的贡品进来庙门。
相较于其余人的零星贡品,甚至是空手而来,他这一行就有些太过显目。
离得不远的,还能闻到车上飘来的熟肉香味。
庙祝看到刘大人,是定睛看了几息,耳朵也轻微动了动,好似听到了谁人言语。
刘大人看到自己被怪异的庙祝一直盯着,是浑身不太自在的抱了抱拳。
虽然他曾经拜神时也见过庙祝不少次,早就知晓这庙祝长相怪异,但此刻看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时,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