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会按照正常价格,统一收走,当成年货发给城里与县里的官员。
但要是哪位大商进城时多带,或者雇佣散商偷偷带货进城,等查出来的话,那么官府不仅不会为他们兜底,并且还会将此人驱除出行商会。
这就是刘大人所想的‘行商会之法’,更是作为一城金曹令担保的,用官府金库兜底的。
行商会的首领,则是护卫张殷。
这虽然不合法规,但却为刘大人迎来了梁城各县众多豪门大商的拥护爱戴。
且减少了年前的一些大商械斗,减少了一些人命案子,又尽量保证了物价的均衡。
梁城的知府大人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太合规,可也是默许了刘大人放手去做。
刘大人也是很小心的只敢雇附近几县熟人,知底的人,其余的不敢笼络。
不然摊子太大的话,不知底的话,难免会出问题。
而刘大人看完小册子后,大约估摸了一下,又把册子递给了良文吏。
良文吏是笑呵呵的向米铺店家要来一支笔,几张纸。
等上片刻,店家亲自小跑送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伙计,带着桌椅板凳。
护卫看到店家如此有眼色,倒是也如良文吏那般,对店家赞赏的轻微点头。
良文吏则是郑重的开始演算。
他的记忆很好,也或许是长久接触十几年来的各项行商进程。
依照脑海中的记忆,不多时他就算出了单子上的出入和前几年差不多。
等算好,他向着刘大人汇报道:“若是按照这单子,也只算往年大行商的单子进项,不算散商,那么鱼比去年多了七十斤,麦芽少了十五斤,腊肉不差,野猪肉多了四百斤..”
良文吏说着,每随着他报出相差的数据。
护卫就提心吊胆上半分,又下意识看了看书生。
他记得书生说过,随着十一年前的战乱结束后,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每年年货的都会多卖上一些,所以可以适当的不和那些行商计较一分半得的利。
总体来说,就是可以多进一些,但这个多,也是有规划的量。
书生看到护卫望来,却是毫不担心,只听最后的结语。
也待念完。
良文吏是在护卫略感紧张的目光中笑道:“比之去年,多了四千五十两的年货,但按每年都多上三四千两,倒可以不计这些。”
‘呼’护卫暗中长呼了一大口气。
刘大人也向着护卫点点头后,就带着良文吏走了。
护卫却是带着书生一路把刘大人送到了店外,又伴随着附近各家掌柜‘见过大人’的问好声中,目送刘大人策马离去。
但走在路上的刘大人,却没有回府,而是把册子交给了旁边随行的将士,让他回去落印。
良文吏也没有多问,就单独跟着大人策马来到了城外。
等来到稍微远一点的官道上。
刘大人是看了看北边的历城。
如今有人帮自己分担行商事务,且经过一年多的整理,金曹稳定,又有信任的金曹主账作为副手打理,所以他就想提前歇个年假,去历城拜访一下他的老师。
他老师是上任的金曹令。
前一年前退下来后,就在山清水秀的历山城养老,每日练练字法,偶尔还去庆县品尝小吃,无事时还去河边垂钓。
刘大人每当想起这些,就觉得老师的生活实在是让人羡慕。
再想起彦大人那和蔼又不失威严的长辈面容。
刘大人就露出思念之色。
又看看还不知清的良文吏。
刘大人觉得此行是去看家人,是去看长辈。
同行之人不许太多,只需要自己最值得信任的心腹就好。
他想到这里,就向良文吏道:“此行是去看彦大人。”
‘老金曹?’良文吏略一琢磨,却探寻问道:“大人,这一来一回,再在彦大人那里住上几日,少说要一两月。”
他说着,先是暗中打量大人的脸色,当看到一切如常,才小心的拱拱手道:“在咱们梁城这边,谁先看着?”
他说到这里,觉得大人要是能把他留下来,让他代为掌管。
那可是太妙了!
他也想体验体验执掌金曹的感觉,体验体验刘大人的威风!
刘大人看到良文吏询问此事,倒没有猜到自己这位心腹的心思,反而是少有的打趣道:“怎么?不愿和我同往?”
“承蒙大人看重!”良文吏听到大人没有留自己的意思,虽然心里失落,但面相上是大喜过望道:“下官这就去准备行程中所需的马匹,再准备文书,派人传信驿馆!让路上的驿馆备房!”
“文书就不用准备了。”刘大人摇摇头,“走到哪里就在哪里落脚。”
刘大人说着,又先指了指南边周县的方向,“这次离去太久,走,先去茶摊先生那里喝杯茶,这两月什么都不想了,不谈正事,只说路程。”
话落。
刘大人策马先走,只感觉离开梁城那金曹位后心里畅快无比。
就这样,轻装上路的快马加鞭下,一个多时辰就来到了茶摊外。
只是此刻不同于往常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