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宁郃灵识覆盖了方圆二十一里,足够探查更深的地底。
这般仔细的盘查下,行了十日。
宁郃在西境孟城外的林中,发现了一块人头大小的奇怪石头。
灵识探查过去,里面有几处昏昏沉沉的小坑洞,和阴云有些类似。
应该是机缘巧合之下,被天法掠过,并浸染啃噬过,又在长年累月下,渐渐有了一些适应阴云小蛇侵蚀的特性。
宁郃发现这块石头以后,没有丝毫耽搁,就先去了最近的孟城。
毕竟距离半月的开辟时间,如今还剩五日。
错过了,就要等明年的天地之法。
等来到孟城外。
宁郃先是把石头递进雾云,却没有丝毫反应。
用城隍法衣,也是没有用处。
用术法,是能牵引它们,但不会啃噬。
看来梁城的城隍法衣,还得回梁城。
孟城的府君不相识,还是不多打扰了。
也在回去的一路上。
宁郃在途中也按照其内的坑洞位置,把石头分成了荷袋大小的石块,并用把法衣熔炼进去。
外观看起来,就是一个略显圆的小袋子。
总共八个。
等来到梁城外。
把小袋子递出,阴云内的小蛇果然引出不少,又如数钻进了这八个袋子。
并且和宁郃的想法一样,在灵识的观察下,这些小蛇果然在袋子内啃噬,但却未伤及袋子,反而是在原有的坑洞里,继续开阔这片小天地。
这般布置下遮掩术法,静坐了三日。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出行的阴差。
直到
宁郃连续听到身前袋子内传来‘嗡嗡’的声响,又随着一阵阵肉眼不可见的波纹消散。
这八个小袋子先后有小蛇钻出,又随后散发出了道道灵光,其上布满一道道裂纹,好似下一刻就会碎裂。
宁郃看到这一幕,先用灵识一探,看到每个袋子内的长宽高各有六十六丈。
看来,这借法一事是成了,五洲上未曾出现过的储物成了。
但才出世,有些不太稳固。
若是轻易使用,怕是也难逃那灵石的下场。
等下次凝练,又是一年后了。
宁郃想了想,即刻把袋子收起,又把小蛇放回云雾后,就离开了城外,回到了林中小院。
先在小院内布了一个阵法,把这几件法袋先存放起来。
以天地五行灵气布下禁制,再加以温养稳固,应该要不了几日就可以使用了。
宁郃布置好阵法,又看了看北边的方向。
等见礼完徐县令的善封一事,时间就差不多了。
然后取上一个,还恩送于梁府君,报他的法衣恩情。
且在宁郃想来,得之于天上之法,惠以天下被善封的神官修士,兴许也是报以天恩。
而随着时间过去。
在
贺安县地界外。
此刻这里已经汇聚了数十位修士。
大多都是学堂的学生,也有一些路过的散修,还有一些早已得知消息,继而今日特意赶来的修士。
他们如今都在贺安县的十里外等待着什么。
“今日徐县令就要善封了..”
“好像是戌时。”
他们话语间,都把目光望向远处的贺安县。
虽然距离这么远,也看不到什么。
但前方就是一脸冰凉的武判和众阴差。
并且此刻整个贺安县都被数千阴差和十余阴神围拢。
来观礼的修士,只能在十里外见礼。
他们是无法靠近贺安县。
毕竟善封一事是大事,山城阴司必须要小心。
而在贺安县内的府衙后堂中。
身子骨依然硬朗的徐县令,正在招待相交多年的李文判,以及一位气质粗犷的络腮胡大汉。
这大汉身穿城隍官袍,正是山城府君。
山城就是这般,只要出一位神官,这位满脸大胡子的城隍就会亲自过去。
这一是亲自坐镇,以免有他人捣乱。
二是交待一些关于善封时的事情,让善封者安心。
否则未知之中,总是心难安。
且也在今日夜晚。
城隍也是仔仔细细的叮嘱徐县令,在善封时静静坐着就好了。
天地自会为他凝聚法令仙职。
简短说完这些。
城隍又和他讲了一些阴司内的事情,还有吴朝内一位高人的消息。
这位高人,名为宁郃。
徐县令也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逐一把善封之后的事记在心里。
至于高人,他没有多想。
因为当时宁郃没有对他说名,只对他说了姓。
所以徐县令真不知情,也不敢乱猜乱提,以免弄错,让今日才见面的城隍留下坏印象。
嗒嗒—
偶尔经过门口的护卫、还有府衙中的文吏,也是能看到徐县令正在请一位大胡子壮汉和一位儒雅中年喝茶。
但具体聊的什么,他们怎么听都听不到。
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可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