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
这明眼人就知道是遇见了高人、奇人!
于是店家尽量打起精神,诚恳的抱拳行礼道:“见过高人!正如高人所说,店里近日来确实是碰到了怪事
凑巧的是,外面村里还死了一个人,听说不是我们这里的,是外乡的..”
他说着,把这段发生来的事说一遍。
又想问问这怎么分辨生人与鬼。
宁郃听完这些,是望着大白天里还心有余悸的几人道:“我算不得高人,只是略懂些阴煞辨别之法。
而我如今正有一法,可以辨别生人与鬼物,但就看店家怕不怕惊到他。”
“不”店家看到店里两位伙计都在,碍于面子,本来想装着胆子说不怕。
但看到这位高不,这位大先生一副真有办法的样子,好像真能让鬼物显形。
他一时也顾不得面子了,只剩弱弱道:“这不瞒先生说,我肯定是怕的”
“我也怕..”长衫伙计看到晚上兴许要捉鬼,继而还动了辞去店里差使的心思,不想管对他有恩的掌柜了。
正好现在正午。
走了也安全。
可那瘦弱的伙计却壮着胆,向着掌柜一抱拳道:“掌柜多年来待我不薄!今夜掌柜若是放心,就交于我看管钱账。”
掌柜听到这话,本想应是,但说到底是自己事,如今又有高人助他,便摇头道:“唉一同吧。”
话落,他又看向宁郃,“请先生赐法!教我等如何辨别纸钱?”
“教你一个寻常法子。”宁郃多看了掌柜一眼,才指了指柜台上的火烛道:“既然收的是银子和铜子,为何收钱时不从火上过一下。
若是着了,那便是纸钱。
若是没着,那便是真钱。
如若怕惊动鬼物。
可以把火烛放于柜台下的木凳上。
有火光遮掩,寻常鬼物是发现不了他的术法被破。”
“火”店家被一语点醒,但又弱弱的捧手道:“如若我等发现了这鬼物..是把他降着,还是跟到他的坟地,像一些高人所言的那般..除..除根?
若是除根我等怎么跟着他?难道是夜深跟去..”
他说着,神情中满是害怕。
这跟,最少也得天亮去吧。
他想这里,又问道:“是不是得先留个记号?”
“我有幸得一法绳。”宁郃听到他们这一问,也是随意道:“先用法绳连着他,随后白日在去。至于是否除根,不是你能所言,更不是那些高人能断,而是看那阴魂是否为恶。”
“是是..”店家不懂这些,但深知这位先生又无必要骗他,所以也记下了这事。
可随后他又瞧瞧打量着宁郃,想看看这神奇的法绳在哪。
宁郃则是让他们稍等,像是去取宝物。
只是等出了门,随便找了个小巷,看到一破麻袋。
探手拿来的途中,这麻袋在空中散体,麻绳也越来越细,又连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毛线轱辘。
总计线长百里,足够让那店家看到鬼物的跟脚。
随后。
宁郃就在店里的柜台旁坐着。
之后店里依旧如往,客人来来去去。
但掌柜每收一枚钱,不管铜子还是银子,都从桌下的蜡烛上过一下。
就这样从中午熬到了下午,又慢慢熬到了晚上。
时至夜深。
直到一名眼神有些浑浊迷茫的长襟中年进来,把一枚铜钱递给店家。
伙计是依旧把窝头递出。
店家有些瞌睡的接过,又下意识的在桌下掠过火光。
嘶—
着了!
看到这一幕,掌柜眼睛忽然睁大,手抖像骰子一样,就这样呆呆的望着正在燃烧的铜钱,静静看着火光一点一点的朝他指头烧来。
宁郃的衣袖也微微颤动,是梨在发抖。
可两侧瓣又紧楼着宁郃的手腕,不忍缩进衣袖,反而好奇的望着取完窝头,将来离开的鬼魂。
宁郃看了这鬼物两眼,又看了看快要烧到店家手指的火苗。
随着宁郃望去,火苗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而那位瘦弱伙计看到纸钱烧着,却是壮着胆子,照着大先生的吩咐,在鬼魂将要出门的时候,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把法绳的一端,扔在了鬼魂的衣服上。
做完了这些。
鬼魂像是毫无察觉,依旧向着外面走去。
瘦弱伙计看似胆子大,实则做完这些后也是大口喘气,心脏怦怦直跳。
店家听到喘气声,也回过神来,慌乱的扔下烫手的纸钱,看向法绳。
那位胆小的长衫伙计倒也没走,而是缩在店中角落里,紧紧的抱着法绳两端,看到一开始木轱辘是慢慢的转动,慢慢的出线。
可随后却‘呼呼’的急速转动,上面的线绳是越来越少。
直到半个时辰后,上面的线绳少了一大圈,约莫有四十里地左右才彻底停止。
看到这一幕,掌柜是惊叹这法线的神奇,也惊惧那鬼物。
另外两位伙计看了看像是在思考的宁郃,也不敢说话。
只是相较于店家等人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