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
司内事情太多。
若是带着急切的心思去拜会,这来去急冲冲的,像是抽时间一样,估计谁人都不会喜。
再想到时间,又掐手一算。
如今太阳已落了半个时辰,道长的茶摊应该早收了。
那这几日,就先不作打扰了。
等事情忙完,再叫上梁河神一起,找道长品茶下棋。
城隍想到此处,是让文判去告知河神,等年后一同去拜会道长。
且也在文判出阴司的一路上。
在阴司入口上方的梁城内。
金曹府的庭院中。
刘大人正在和一家人吃饭。
可就在这类似家人团聚的一餐中,还有那位良文吏。
良文吏跟着刘大人多年,一直勤勤恳恳的做事,再加上记忆好,有学问。
此刻的刘大人,终于把他当成了半个家人,也在这快要过年的期间,留下还无妻室的良文吏在府。
而如今的良文吏有幸和大人一家吃饭,自然是欣喜若狂,又在吃饭的途中,自告奋勇的扮演着端茶倒水的下人角色。
这更是让刘大人看重这位做事勤劳、又为人谦虚的良文吏。
且也在良文吏又再次起身,满面笑容的为刘大人的公子倒上一杯酒水时。
伴随着院外的脚步声传来,尽显富态的管家快步从外面走近,站在了桌子外三米处报道:“大人,张掌柜来了。”
‘张掌柜?’正在品酒的刘大人略微一回忆,对张员外的这位侄子还是有不少印象的。
毕竟城里的米行新铺是这位侄子在管理。
他闲时去过两趟,那小伙子不仅有跟车行商的经验,如今做起生意来看着也挺机灵。
但这快过年前,这张掌柜不在周县里好好待着,反而来找他,这是图什么?
难道是送礼?
也是想起送礼,他又是心烦。
他已经再三交代过不收礼了。
但如今又来?
本来他还准备年后专门整理一下来往周县和梁城的商队,看着是交给这位有经验的张掌柜,还是交给另外几位同样有经验的大商户。
现在一想,算了。
看着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尽干蠢事。
刘大人失望之际,也随即向着管家道:“让张掌柜回去吧,若是带着礼品,让他把礼品也带回去。”
话落,刘大人不再多言,而是接着细细品酒。
良文吏察言观色,当看到大人不喜,也是给管家使着眼色,让他快些走,以免大人动怒。
因为这几日送礼的很多,大人已经很烦了,甚至是懒得应付这些员外与掌柜。
富态的管家却是驻步几息,念着刚才张掌柜塞给他的小金叶,继而多言一句道:“大人,张掌柜没带任何礼品,只是说有事告知大人。
小人问了,他也没说什么事,只说是大人的吩咐。而小人念着是大人交代的事,肯定是大事,所以也不敢不传话啊”
“我吩咐?”刘大人听到这话,却有些捉摸不透了。
他吩咐的人多了,这一时心烦意乱,还真不记得什么事。
但隐隐约约他感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
又在这个时候,旁边良文吏回忆起来了什么,不由小声提醒道:“大人..您之前吩咐张家人的事,是茶摊先生的事”
‘对!’刘大人经良文吏这么一点醒,一时回想起来,一时想到茶摊,想到那清净的气氛,此刻的心情也像是忽然好了许多。
再等来到正堂。
让管家带人过来。
片刻后。
护卫刚来正堂,看到正首位上的刘大人,也是规规矩矩的行一礼道:“大人,先生回来了。”
话落,护卫悄悄打量着刘大人的神色。
管家是在旁边站着,但也好奇这位先生是谁?
同样跟来的良文吏是心中一喜,自己猜对了。
而刘大人听到果然是先生回来,顿时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觉得这烦乱的梁城内,终于有了一个清心的地方。
正好年前无事,来往金曹的人,都是送礼的人。
不如明日去瞧瞧,顺路再去各县看一看,看看年前那些掌柜们有没有耍滑,撤掉了那些舍粥摊。
这般想着。
刘大人一时心情大好,也越看护卫越顺眼。
又想到这位大掌柜年前的晚上专程过来,就是为了自己曾经吩咐的事。
这张掌柜确实不错,办事贴心。
于是。
刘大人少有的在私下时间里,说起生意一事道:“梁城和周县的商线,张掌柜跑多久了?”
“七年。”护卫如实回道:“七年前的时候我还小,只是觉得有趣,便跟着我大伯。
后来觉得大伯挺辛苦的,就一直跟着跟着,跟成我们家的商队护卫了,看看在路上能不能帮大伯分担一些事。”
“张员外有福啊。”刘大人点点头,“但我也见了,张员外待你不薄,城里的新铺子都许给你了。”
他说到这里,话语又一转,“城里我认识的几位掌柜,哪怕腰缠万贯,也不会这样待自己的亲侄儿。
张掌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