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好玩的虽然多,但你张哥我啊,这两个月里都在店里待着。
可谓是早起就要开店送货,夜时还要收摊算账,忙的是天昏地暗。
尤其是这几日,正逢年关,我要去挨着要账。
唉,这要账要的我心烦啊。
要不是搬出刘大人的名号,估计有两家的账,得等到年后才能结了。”
护卫说到这里,脸色倒是带有不少感叹,以及些许羡慕,“但真别说,刘大人的名号,在城里着实管用!
要账的时候,稍微提上那么一句,说咱们的米行是刘大人批下的。
那买家一听,立马就把银子给端来了!
都不用我多费口舌。”
“这么神?”伙计露出惊叹。
他单想想,就能想到刘大人的那般惊人威势!
不由得,他又问了不少关于刘大人的消息,想听听这位大人物的故事。
护卫除了偶尔和路上打招呼的熟人回礼以外,也是无事,就和伙计聊了一些他所知道的城里事。
聊着聊着,两人也来到了西头米行。
从外面一瞧,张员外正在柜台处看账本。
旁边还有一位账房先生在拨着算盘。
中间的货架旁,米行的掌柜正在和两位客人交谈。
四位伙计正在往店外的架子车上装货。
看着很忙。
使得护卫带来的这名伙计,不用护卫多言,他便直接上去帮忙了。
护卫则是走近店里,来到张员外身前,等他翻完这一页,才言道:“大伯,宁先生回来了。”
“嗯”张员外本来是下意识点头,正准备看下一页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随即便放下账本问道:“宁先生回来了?什么时候?”
“这个没问..”护卫如实道:“是我今日回县时,在路上看到了先生的摊位,也看到了先生在摊上。”
“那”张员外把护卫往旁边拽了拽。
等来到了店铺的角落。
张员外才接着道:“那你派人告诉刘大人了吗?刘大人说过,等先生回来时,要告知他一声。”
“还没。”护卫摇摇头道:“我当时想的是离咱们县里近,就想着先回来和大伯说一说。”
护卫话落,看向张员外。
张员外是心里暗自点头,知晓自家侄儿确实是和自己一条心。
没有因为如今找了一颗大树,就一心投靠刘大人,从而忽视了自己这位大伯。
可也是想到刘大人,想到还要通知。
张员外一时有些为难,又不时看看护卫。
护卫看到大伯皱眉,也是心里一紧,着急问道:“大伯,是我此事做错了?还是有什么别的事?”
“不是。”张员外听到护卫乱猜后也摇了摇头,“是县里的几家账本还未整完,不然我就去城里告知刘大人了。
毕竟你如今才回来,板凳还没坐热,再派你去就不太妥。
但派一位伙计去告知,更是有些不妥。”
“嗨,我当什么事!”护卫毫不在意道:“大伯,虽然侄儿才回来,但侄儿一路上也不累。
正好回县里无事,侄儿也想出去跑跑。
虽说离过年没几天了,但小侄若是策马前去,夜时就能到城里,明天正午前就能回来。
且说到底,这也是在大人面前露脸的机会。”
“那好!”张员外看到护卫是满脸高兴,那自然是同意了。
言落。
护卫随即告辞,出了店铺叫上门口干完活的伙计,一起去往了自己家。
到家里,取出小库房内放置有百日的书篓子,打扫一下上面的浮尘。
正好去城内的途中,把书籍也交给先生。
这也导致半个时辰后。
宁郃正在茶摊补图录的时候,又看到了护卫策马过来。
但他放下一篓书籍后,再一抱拳,也未多言,便又向着梁城的方向行去。
这来来回回的。
宁郃未用灵识查探周县的内事,倒也不知道护卫在干什么。
不过。
宁郃多瞧了离去的护卫一眼,却发现他身上的气运,比起之前忽然涨了一成左右。
看似他的这次梁城一行,会有财运上的喜事。
至于官运、财运等气运之事,是一种很奇特的视野,每人都有这种气息游丝。
类似神官的香火一样,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又在稍后。
宁郃就看到了一个与护卫气运相反的人。
此人正在一里之外的官道上,双手带着夹板,双脚带着镣铐,还被一位身穿官服的捕快押送。
这一瞧就是犯了事的人。
但若只是看气运。
宁郃也能看到他此刻一身血煞缠身,是有命案在侧。
再看他身上环绕的阵阵厄运,这却是大祸临头了。
除非是有人破法,否则一个时辰后就是必死之局。
同时,在一里外。
押送犯人的捕快,是周县的王捕快。
王捕快是一位五大三粗的汉子。
走起路来也是大刀阔斧的。
说是像捕快,却更像是一位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