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放心交给小侄便是!”
“谁说让你过夜了?”张员外却笑着摇摇头,知道侄子胆小,也更担忧侄子的安危,“到傍晚的时候,如若先生还没来,就先回县里吧。”
“好!”护卫放松一笑,又说道:“反正回去后我也没事,等明日一早我再来这里。
这里离咱们县也不远,若是骑马的话,一个时辰就能跑一个来回。”
“那这事就交于你了。”张员外放心的点头。
护卫看到大伯的肯定,本来也带着笑容,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不由问道:“大伯,那万一先生又继续云游了呢?
要知道咱们当时遇见先生,先生就是云游到咱们这里了。
要是先生离开,小侄该怎么办?”
“也是..忘记这事了..”张员外琢磨了一下,“都怪我,我瞧先生淡然的样子,浑然没有外来之人的拘谨。你要不提,我都以为先生常年在咱们这里了。”
“唉。”护卫摇摇头,“那要是先生云游了,咱们还等吗?”
“是与不是,先过去再言。”张员外没回这话,而是带着车队继续走。
等来到茶摊的灶台前。
车队停了一下。
张员外走到曾经茶摊的位置,瞧了瞧灶台里的燃灰,里面已经被风吹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些大点的木炭碎块。
再望望曾经扎棚子的地面坑洞,蹲下身子,手指朝里一旋,底部都被风吹进了不少浮土。
“先生离开有些日子了。”张员外感叹一声,在旁边护卫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估摸是远游了。”
“那小侄还来吗?”护卫小心询问。
张员外则是先让车队回去,随后才道:“来,先等等吧。”
张员外的一句话,大意是机会渺茫,一切随缘了。
但心思实诚的护卫可是当真了,觉得必须要等,必须要去。
尤其是随着之后张员外回周县以后,又马不停蹄的开始去往倾县施粥。
没人和护卫交代,也没人和护卫讲解张员外话里的意思。
护卫念的在县里无事可做,家里孩子又有媳妇看着。
于是,他今日傍晚回来后,
随后,马绳往旁边的桩子上一挂。
他就坐在了官道外的草地上。
真就是在路边蹲着。
无聊间,还会翻看一下书篓里的书籍。
这一等就是一天。
一天中,他倒是看到不少行人路过茶摊,有的好像是茶摊的熟客,还会问问他是否知道这店家去了哪里。
他自然是不知道,也不能肯定先生是否远游,只能说,店家可能有事出去了。
并且在他等待的途中,偶尔远远看到哪位行客身穿白袍,也会高兴的起身迎去,心里带有一种完成交代的欣喜。
但等那人走近,却不是先生。
这般五日等下来,失落多了。
护卫也从一开始的满怀期待,到最后的逐渐灰心。
不远处茶摊上的灶台仍在,先生好像真的远去云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