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
掌柜说着,还给依旧不放心的张员外吃了一颗定心丸道:“我之前也悄悄探过刘大人的口风,在刘大人面前提起过你。
刘大人却没有丝毫印象。
所以在这事上你就放心吧。”
“如此甚好..”张员外听到这话,也露出了笑容。
他最不放心的事,就是这件事。
随后,他又慌忙打开盒子,先让好友掌掌眼,
“听说刘大人喜欢玉石,我特意带了一块上好的红玛瑙,不知这个礼物是否可行?”
“你要送礼?”掌柜好奇的看向记忆里刚正不阿的张员外,又瞧了瞧这润滑饱满的玛瑙,“倒是挺上成的,约莫能值上十金。”
“陈兄的意思是太便宜?”张员外有些慌,因为这是他能拿出的最好物件。
于是他着急之下也不待掌柜多言,就问道:“陈兄那里有什么好物件吗?我这次的卖货钱先抵着,如若不够,等我回县后再取。”
“你这是哪里和哪里?”掌柜摇摇头,“还有什么送礼一事,你这是听谁说的?谁说的刘大人收礼?”
“难道不收?”张员外带着探寻的目光看向掌柜,意思是‘你们能盘下这些店面,盘下大酒楼,不就是曾经送礼?’
掌柜看到张员外误会,倒是端正神色道:“以前是以前,而如今的刘大人是不会收的。你大可以把刘大人当成大清官,就像是咱们县里的那个铁面捕头一样。”
“不收?”张员外略微一愣,“但总归是登门拜访,又是
“你怎么不听劝?还是听不懂?”掌柜‘嗨’的一声,颇有些动怒道:“你要知道,这次是我举荐你过去,然后不让你带任何物件,这不是明摆着是我办事不周?在刘大人那里讨没趣?
我还能害自个儿不成?”
掌柜说到这里,看到张员外不敢吭气后,忽然也泄了气,化为一叹道:“张兄弟,我记得咱们周县的几位员外里,就属你胆子最大,最为敢闯。
怎么你如今也胆小了?
就这小小礼物一事,还问上两遍?”
“我”张员外听到这话后倒想辩驳,想说他的胆子从未变小过。
但想想自己的妻儿,自己的侄儿一家,还有店里靠他养活的亲戚、伙计。
想到万一没走对路,因为小小礼品一事得罪了刘大人,让他店铺关门。
最后他没有辩驳这话,只是有些赔笑的小声向掌柜再次确认道:“陈兄,空手而去,这能行吗?”
“哎呀!”掌柜看到张员外还问这事,又当望着张员外赔笑的表情,最后火没有发出来,只是撂下一句道:“跟上,你听我的就好!”
话落,掌柜带着火气的推开门,带头出了雅间。
张员外快步跟了上去。
路过柜台。
掌柜把张员外手里的盒子一把夺过,让柜台的账房保管。
随后一路直行,带着张员外去往金曹府邸。
等来到府外,让门口的护卫通报。
片刻时间,护卫再次出来。
掌柜先让张员外在府外等着以后,就跟着护卫进入府邸。
等顺着青石铺的地面,来到了正厅前方。
掌柜倒不复先前那般气冲冲的样子,而是满脸堆笑,早早就弯着腰,于厅外行礼道:“小民见过大人!”
“进来坐。”屋里正首的位置,刘大人正一边看着手里的文书,一边品着茶水。
掌柜听到吩咐,轻声的走进厅里,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只是等刘大人杯里没水的时候,他才会带着憨笑的表情上前两步,为大人续上茶水。
直到这份文书看完,刘大人望来,示意他开口。
掌柜这才拱拱手道:“大人,小民在周县里的好友,听说大人德义有闻、清慎明着!今日特意来拜会大人,如今正在府外等大人传见。”
“哦?陈掌柜什么时候也咬文嚼字了?”刘大人听到掌柜的奉承之言,倒是笑了起来,“无需客套,说吧,是你哪位好友来我这里做客了。”
“张艋,张员外。”掌柜也未多言,“小人原先也和大人说起过他。”
“张艋?好像有些印象”刘大人露出回忆之色,向着掌柜问道:“是开米行的那个?”
“是他!”掌柜猛地点头,“就是那位张员外!”
“嗯。”刘大人稍微坐直了些身子,“带进来吧。”
“是!”掌柜笑着应声,便带着这好消息出屋,准备告诉府外正焦急等待的张员外。
刘大人见到掌柜离去时,却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对于这位张员外有些印象。
只是这个有印象,倒不是想起张员外曾经无视要他的邀请。
因为这些小事,和掌柜所说的一样,刘大人早就忘了。
毕竟他前些年未得势的时候,经常前往各县,邀请各县里的这些豪绅,也经常被放鸽子,所以真不会详记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会在意这些事,更不会为这些事动气。
若是动气,这十年间被放了不知多少鸽子的他,早就被气成圆球了。
如今,让他对张员外有印象的一事,还是这些年里偶尔听酒楼掌柜说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