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种菜肴,再瞧瞧其他几桌,这些客人的桌子上多是卤肉、两三碟下酒菜,和几壶酒水。
于是,宁郃只点了一斤卤肉,还有一壶度数很低的清酒。
剩下的听起来太贵,看似也不是特别好吃,那便算了。
小二看到宁郃寒酸的只点了一个下酒菜,却笑容依旧,说了一句“您稍等”,就去后厨报菜。
报完菜,帮宁郃摆上酒壶、酒杯,他又开始继续站在门边。
因为卤野肉是熟食,只需过热一下。
不一会,后厨打下手的小厨,就端起托盘过来,按照小二的交代,找到宁郃的饭桌,摆上卤肉。
说一句“有什么,您再招呼”,便回往后厨。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酒菜就齐全了。
宁郃望向菜肴,卤肉果然大片大片的摆在盘里,下面还有一些卤酱色的汤汁。
拿上筷子,夹了一块卤肉。
放进嘴里尝了尝,确实是香软可口,里面的筋肉还有些嚼劲。
只是没有书上描写的那般入口即化。
但好吃是肯定的。
宁郃也不由倒上一杯清酒,不时品着,去去嘴里的油腻味。
约合一杯酒,一片肉。
总共十二片肉,但酒水有些不够。
宁郃品完
宁郃也没有再要,而是轻晃酒杯,水灵汇聚,半杯酒又被续上。
就这样,品完一块卤肉,续上一杯酒。
门口的小二是一直在观察来往的行人,没有注意。
柜台处的老板,正‘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也没有关注这位自行续酒的客人。
但相隔一桌的两位食客中,其中一位留有络腮胡的汉子,当发现宁郃不时端起酒杯喝上一杯,可始终不见倒酒,却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他故作整理被身下压着的衣袍,站起有些醉醺醺的身子,抬眼往那边瞧了瞧。
这一看,那位白袍书生的酒杯是空的,但随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满了。
‘怪了怪了’络腮胡摇摇头,觉得是自己喝多了。
于是他也拒绝了好友的再次敬酒。
好友瞧见络腮胡拒酒,不由揶揄道:“张兄,你今日的酒量不行啊,我记得你平日里可是来者不拒。”
好友打趣归打趣,还是放下了酒杯,很懂得分寸,同时也示意这次酒局散场,过几日再聚。
络腮胡夹了几口饭菜,看到盘中不再有剩,也喊来小二结账,由络腮胡付了饭钱。
等出了门,两人约定好了下次喝酒的时间,又看到对方都无太大的醉意,不需要帮助后,便相互告别一礼,一人往西,一人往东,各自回家门。
客栈内。
宁郃时刻注意着周围,当看到两人这般默契,倒是觉得这样的酒友不错。
不像是此时右边的那一桌。
宁郃看到一位汉子都已经醉倒在桌下,旁边同行的两人,还在哈哈大笑着往他嘴里灌酒。
掌柜看到这一幕,也停下了手里的算盘,把目光望向了门口处同样望来的小二。
门口的小二在掌柜的眼神中,就硬着头皮过来劝说一句,
“两位爷爷,这位爷已经醉倒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其中一名蓝衣醉汉推了一把小二,真把自己当爷了。
另一人的胆子更大,还摇晃着身子,探手向着小二抓去,看似要修理多嘴的小二一顿。
小二害怕挨打,连连向后退去。
蓝衣醉汉见到同伴真要动手,却是吓得酒意醒了一些,想拦着,却没站稳,没抓着。
谁知宁郃吃完最后一片肉,把酒杯放在桌上的时候,也没放稳,酒杯滚到地面,也没碎,反而直溜溜的向着旁边这一桌滚去。
扑腾—
正好这汉子踩到,脚下忽然打滑,向前踉跄了两步后,在宁郃桌前摔了一个大跟头。
掌柜看到摔倒的这人愣住,也是赶忙过来,一边嘘寒问暖,一边委婉的劝酒。
这人看了看身后脚下完好的酒杯,又迷茫的看了看宁郃桌前,看到宁郃桌前有酒壶,却无酒杯,就知晓是宁郃故意的。
但或许是这一摔的事,把他酒意给摔醒了一些。
他没有丝毫动怒,反而向着宁郃连连抱拳感激。
因为他要是真抓着了小二,真打了上去,喝酒下手没轻重,打出个人命好歹,这就不是掌柜过来好言劝他,而是他要去衙门里吃官司了。
那里的官差老爷们,可不会好言劝他,而是刑具伺候。
“多谢客官..”小二看到这人道谢,一时明白了事情经过,继而也在一旁道谢,感激宁郃让他少受一顿皮肉之苦。
小二可没想过报官什么的,觉得挨打了,那便是挨打了,没人会为他做主。
‘这杯子怎么没碎’掌柜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更多是觉得那人喝多了,脚步虚浮,没用力踩上,否则正常行走间也难摔着。
宁郃则是笑着让小二结账。
“这位先生的酒钱我..结了!”那两人的上头劲过去,此刻不仅为宁郃付了饭钱,也给小二与店家赔着不是。
随后,他二人就摇摇晃晃的搀扶起同伴,在小二的帮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