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脏了自己的手？楚鹤鸣，想要你性命的人多了去了，只要我肯给她们机会，她们想活着，就只有对你痛下杀手。”
楚明月眼底一片寒冰，像淬了剧毒的利箭一样，“你该不会忘了，你是怎么娶到董晴，是怎么侵吞了她的嫁妆？你又是怎么把她毒死的吧？”
“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渣，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今天和皇上过来这里亲自见你一面，就是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楚鹤鸣心怦怦地跳着，魂儿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他对着这个已经强大到撼动不了的女儿，低声下气地说道，“明月，我是你爹啊，是唯一跟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你非要将我赶尽杀绝吗？”
“你娘跟我是两情相悦，她是真心想嫁给我的。我也没有下毒害她，你是听信了谁的谗言，这样来逼迫你爹啊。”
“你少在这里狡辩了，我娘都写在日记里了。你做过什么龌龊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楚鹤鸣，你的报应到了。”
楚明月不想再让这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里，打算彻底地拔出来了，哪怕她有一段时间会很疼，也不想继续受折磨下去了。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明月，你听我解释，我和你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的夫人也承认了，是你在我娘生孩子以后最虚弱的时候，在她的食物里下了毒，才会让她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今天就要替我娘报仇。”
楚明月死死地盯着他，“今天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这一刻，楚鹤鸣感受到了漫天的绝望，难道他真的要死在亲生女儿的手里吗？
“明月，我是你爹啊，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你爹呢？你放爹一条生路不好吗？你已经没有了娘，再没有父亲，要是遇到痛苦难过的事情要怎么办？”
“你亲手杀了我，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了。爹以后真的不敢再跟你作对了，你把爹从牢房里放出去，我保证以后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了，这样不好吗？”
楚鹤鸣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这么憋屈，要低声下气地求女儿饶他一条性命。
南宫墨这时候终于说话了，“你少用亲情来绑架明月，之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处死明月，现在刀子要落到你的身上了，知道疼了？就算是杀了你，也是你罪有应得，明月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楚明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我娘的真正身份你知道吗？她不只是神医董清风的女儿，她还是青鹿国的公主，而且是青鹿国皇上嫡亲的姐姐，是身份地位最尊贵的长公主。”
“现在青鹿国的人已经知道了你对我娘做的那些事情了，他们要把你押送去青鹿国，凌迟处死。楚鹤鸣，就算不用我动手，你也是死路一条。青鹿国的皇子和公主都来了，就是来交涉这件事情的。”
楚鹤鸣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眸子里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她不过是董家的女儿，怎么会是异国公主，你不用在这里编一些有的没的，来吓唬我。”
南宫墨铿锵有力地说道，“明月她没有骗你，楚鹤鸣，你杀害了青鹿国的长公主，死罪难逃。”
楚明月握住南宫墨的手，不想再看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一眼，“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是想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省得在黄泉路上做个糊涂鬼。”
“行了，楚鹤鸣，你上路吧。”
“皇上，让万玲珑和楚嫣然进来结束一切吧，我们出去了。”楚明月拉着南宫墨离开了，如愿看到楚鹤鸣脸上的绝望越来越明显。
没过一会儿，万玲珑和楚嫣然穿着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毒酒和白绫，还有匕首。
两个女人像是没受过什么折磨一样，也几乎不敢看楚鹤鸣杀气腾腾的脸。
楚明月清晰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进来，“我只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解决不了楚鹤鸣，你们就去黄泉路上陪着他。”
万玲珑身体颤抖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相爷，你还是选择一种方式上路吧，再拖下去对你不好，对我和孩子们也不好。”
楚鹤鸣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你们竟然出卖我！为了自己活着，跟楚明月狼狈为奸，送我上绝路！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妻子和儿女，简直是耻辱。”
万玲珑被劈头盖脸的痛骂，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你别恨我们，楚明月想要的是你的性命，你必死无疑了，我还年轻，孩子们都还没成家，还有着大好前程，不能陪着你走上绝路。”
“相爷，你要是爱我和孩子们，就不要让我们为难。你要毒酒还是要匕首，白绫。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不会让你很痛苦的。”
楚鹤鸣这一刻才算是看清楚了万玲珑是个贪生怕死，爱慕虚荣的女人，之前对她的爱彻底地转变成了最强烈的恨意。
“我不死，就算要死，我也要让你陪葬，我们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死？当初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