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锅节圆满闭幕,建筑队的工人们就陆续返家过年了。
这时候无论是火车票还是汽车票,都还比较好买,倒是去车站比较折腾。
徐茵就让方哥联系客运公司,租了辆大巴车,送员工们去火车站,省的大家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还要倒好几趟车。
这些员工回家后,少不了夸一夸公司和老板,一传十、十传百,又给徐氏集团和桃李村养老园刷了一层好感。
方卓蓝和许慧娇留到最后才走。
她们一个要把余下的建材库存盘清楚,把账发给徐茵过目;一个虽然不用交年终总结、来年计划,但也想静静地理一理工作上的思路。
徐茵给了她俩一个这么好的平台,又如此信任她们,她们希望能把工作完成得漂亮点。
徐茵见她们已经把回家的火车票买好了,倒确实不着急,也就随她们自己安排。
她身边,除了商宴瑾,其他人也都被她放了假。
原本宋阿姨、小陶和方哥几个过年都要留下来的。
因为徐诚毅担心堂妹的身体,认为身边必须要有人照顾,在派他们来之前就表明过年也需要他们加班,当然,加班工资不会少他们的。
但现在徐茵感觉身体好多了。
国人最注重的就是除夕,一家人聚一起团团圆圆吃顿年夜饭比什么都重要,否则会有股淡淡的感伤,于是给他们都放了假。
也就是说,过年期间,堂哥还没来,山上就剩她和小瑾同志两人了。
商宴瑾的父母和徐大伯两口子很像,也常年旅居国外,而且经常外出度假。
他上半年出国进修,抽空去陪他们住了几天。然而没等他离开,他们就收拾行李、拍拍屁股说要坐船出海看海豚去了。
这会儿说不定还在外头浪、没回家呢。
他飞过去多半也是一个人过年。
何况答应了徐诚毅,要帮他妹妹调理好身体的。
他不在的这几天,她若不按他的食谱吃饭,而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吃啥就吃啥,这几个月岂不是白忙活了?
商宴瑾眸底划过一抹无奈的笑。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了留下来找这、那的理由。
仅仅以为是不想让她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而已。
不过,没等两人有机会独处,晌午刚送宋阿姨离开,中午徐定海两口子到了。
回国后还没倒时差呢,就风尘仆仆赶到了桃李村。
看到徐茵,徐定海眼眶红了、声音梗咽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有激动、感慨,更多是对已故弟弟、弟妹的自责和愧疚。
大老爷们明明长得人高马大,哭起来却像个孩子。
徐茵能怎么办?只能安慰他们啊,亲自下厨给他们接风洗尘。
徐定海一听侄女要下厨,已经收回去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茵茵,你吃苦了!你哥究竟在忙什么!竟然让你一个人来这山沟沟里生活,还学会了下厨?回来看我不抽死他丫的!”
“……”
最后由商宴瑾承担了所有。
他反正要给徐茵做药膳,观徐定海两夫妻的气色,脾胃也有点虚,干脆多做点,一起吃得了。
看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商蝶衣笑眯眯地朝徐茵竖起大拇指:
“这小伙子不错!长得帅,厨艺了得,还懂药膳,关键是愿意干家务,这是一个很大的优点!”
没等徐茵解释,徐定海眼一瞪:“什么时候干家务都成优点了?照你这么说,钟点工、清洁工在婚介所应该很吃香才对,干活多麻利啊!”
商蝶衣抽抽嘴角:“你这是什么歪理?”
“我这是正理。”徐定海鼻息哼哼,扭头对侄女语重心长地叮咛道,“茵茵啊,谈朋友不能光看外表,长得帅的人心眼子也多,特别是长得帅、还会厨艺的,就更要小心了,他们说不定是学了网上那什么‘想抓住女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这种乱七八糟的小伎俩专门去学的……”
“……”
徐茵哭笑不得,摸出手机,给大伯看商宴瑾的履历,这可是能拉很长一页百度百科的男人。
“大伯,他是哥雇来给我调理身体的国家级营养师、药膳大师,还是国家药膳一级评委。等你尝过他的手艺就知道了,说不定到时候你还想跟我抢他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徐定海驳得斩钉截铁。
国家级药膳大师,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网页上的资料,谁知道真的还是虚构的。侄女儿还是太年轻啊!
然而打脸来得是如此之快。
“开饭了!”
商宴瑾做完手里的菜,药膳老鸭汤也炖足火候了,扬声喊开饭。
四个人,他也没多做,估算着量做了四道菜,分别是香菇焗杏仁、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