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感觉有了2号新药,1号投不投产都无所谓了。”这天,做完新一轮试验的吴安平,捧着观察笔记来找徐茵,“1号的功效,2号都有。而2号的功效,有一部分是1号达不到的,那还有必要继续做1号试验吗?”
“有。”徐茵说,“1号药可以作为基础用药,不是所有病症都需要2号药来治疗。另外,它投入少、成本低,也可以用做兽药。”
“对啊!”吴安平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忘了核算成本!”
至于兽药,他之前倒是没想到。
“我以前留洋的时候,听说过当地农场主因为鸡瘟、猪瘟导致破产的新闻,要是发现苗头就隔离用药,是否就不会引起大规模的瘟疫?”
见徐茵赞同地点点头,吴安平更兴奋了:“我知道成药方向了!先生!我这就进行第三轮试验,这次1号药的临床试验对象是鸡……哎呀!上哪儿抓只鸡过来啊?要不把我爷爷养的那只年鸡抓来?可他发现了会不会揍我?算了不管了!总归试验要紧!”
“……”
你不会去市场上买一只吗?给你的研发经费干嘛用的?
徐茵脑阔疼。
第二天赶在吴家鸡飞狗跳前,赶紧给吴老送了两只年鸡过去。
她堂堂大股东,还得替二股东擦屁股,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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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起来飞快。
转眼到了万物凋零的深秋。
药师庵种在后山的萝卜、冬菜熟了,树林里的松果、板栗、枣子也到了采摘季节。
徐茵把庵门一关,挂上“今明晒秋,歇业两日”的告示牌,带着大伙儿去后山采收了。
说实话,自从黄志仁被她一脚踹下山以后,那些富家子弟就再没来过了,当时在场的估计吓得不轻,没在场的听在场的一番夸张描述也不敢来找茬。
而山下的村民,在明慧师太当主持的时候,倒是经常上来烧香拜佛,虞圆圆接任主持后,尤其是明慧师太圆寂后,经常为了几个城里来的贵客轰走他们这些没钱买供品的穷村民,渐渐的,就不怎么上来了。
如今药师庵回归正常,即便尼姑们在下山化缘或采办物资时告知过山下村民,但正儿八经来庵里求神拜佛做法事的依然不多。
徐茵对此也不在乎,她接管药师庵,做这个庵的主持,又不是真想当尼姑的头头、宣扬佛教,而是想给自己以及来到这个庵的可怜女子们打造一个安全、健康的庇护之所。
但她不在乎,其他人在乎啊!
大家担心关门两日,本就不多的香火钱会不会更少?长此以往,岂不是要饿死了?
“饿不死!”徐茵安抚她们,“蔬菜瓜果自己种,米面粮油暂时不能自给自足,拿吃不完的山货和我们自己做的药粉、药膏去换。”
山货能换钱她们知道,可那些颜色绿了吧唧、味道古怪难闻的药膏真能换钱?
“当然!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我把最容易做的脚气膏带去城里药馆寄卖了,那一小坛总共卖了五个大洋,让清缘记到账上了,咱们庵的账面余额,并不曾减少,这下你们放心了?”
众女尼齐齐看向徐盼儿,见她笑着点点头,欢喜地低呼:
“太好了!”
“没想到后山都能找到的草药捣成药膏能卖这么多钱?”
“那我们以后永远不愁饿肚子了!”
“但我们得保密,严守药方!”
“对对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没法靠这个赚钱了!”
都不用徐茵叮嘱,大伙儿自发地想到了配方的重要性,主动站在后院天井,当着青天白日举掌盟誓绝不外传,谁若外传就天打雷劈。
周师姑虽然也发誓了,但心里对这个脚气膏的配方很是好奇。
可惜她们几个不是捣药组的,是采摘组的,采回去后交给炮制组清理、晾晒,然后才是捣药组的活。
要是能分到捣药组就好了,这样就知道脚气膏是怎么做出来的、具体是哪几味药材做的了,回头找机会悄悄卖给城里的药铺,应该能换不少钱。小小一坛都能卖五个大洋,那要是配方呢?
周师姑动了心思,一扫以前的懒散,在干活中表现得十分积极,想让徐茵看到她的转变、然后给她调个岗位,最好能调到能接触配方的核心岗位去。
徐茵:想什么美事呢!
就算她没有藏着掖着这几种常用药的配方,但也没打算让周师姑几个接触核心工序。
她还想把脚气膏、解热散、金创粉这几款价廉物美的常用药,打造成药师庵的特色产品呢。
一开始,徐茵没打算推脚气膏的,这不后山挖到了苦参和黄柏,庵里有几个尼姑,小时候家里穷,没自己的鞋子,都是兄弟姐妹几个共穿一双,一来二去染上了脚气。徐茵也是无意中发现,想到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