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现在,他们都没勘破神秘之石的奥秘所在,不知道如何使用,才能让部落走向辉煌。 倒是根据大巫的推测,他们不日后将会迎来一场攸关生死的厄难。 究竟什么厄难,他们却一无所知。 闵睿智的眼眸写满对族人的担忧:“这几日,我会继续窥星海、求生机,你们也要做好防范准备。” 跨河部落的惶恐不安和提心吊胆,不曾感染到河对岸的徐氏部落。 徐氏部落的子民始终在徐茵的带领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咸蛋黄似的夕阳即将坠入山谷,狩猎队的成员扛回来几棵陌生的植株。 性格开朗活泼的阿烈,老远就扯着嗓门喊:“大巫!大巫!这像不像您说的竹子?” 徐茵正在用自制沙盘教部落里的崽子们学“天地人、日月星”等简单文字,两只翼虎幼崽趴在她脚边,听久了打个哈欠眯起眼,但毛绒绒的尾巴时而会蹭一下她的脚脖子,确定她在旁边,就特别安心。 听到阿烈的大嗓门,徐茵腾地站了起来,把两只幼崽吓了一跳,紧随着也站了起来,圆滚滚的身子,亦步亦趋跟着她。 它们妈妈外出猎食了,让它们跟着这个人类。 狩猎队成员把扛在肩上的长干植株放到地上。 徐茵看到青绿的竹节、碧绿的竹叶,展颜笑了起来:“没错!是竹子!你们哪儿找到的?” 阿烈等人七嘴八舌地说起他们发现竹子的过程。 “大巫,那边很大一片山头都长着这个,需要都砍来吗?” 徐茵忙说:“那倒不用,回头我算算需要多少,用多少砍多少。” 既然有一大片竹林,那可以好好规划一下家园了—— 竹楼盖起来、养殖场扩起来,可以试着从山顶引泉水,从而免去每天从河里打水、挑水的辛苦,还可以做一个竹筏,顺河而下去看看更远的风景…… 之后几天,狩猎队上午打猎、下午砍竹子,每天都迎着夕阳满载而归。 徐茵则每天用脚丈量土地,时而拿石子儿在地上画个圈:这儿盖竹楼、那儿建个养鹿养羊的棚…… 哦,还需要在靠近树林的地方建个茅厕,约束一下子民,别到处屙屎,她已经踩到不止一次了。 只是场地终究小了点,她希望每户一间主楼,甚至两夫妻一间主楼,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个石洞住着两户乃至三户人家。 她例外,她是大巫,拥有一个独立的石洞。 其他人以前应该也是一户一个洞,这不,近期烧出了很多陶陶罐罐,还有好几个储藏着盐的坛子,一个储藏洞已经无法装下它们了。 人能挤,陶罐、陶坛可不能挤,磕碰一下就糟了,于是人口相对比较单一的家庭,自发地搬到一起,以便腾出石洞装这些。 可既然打算盖房子,徐茵觉得有必要让大家都住得舒服些。 竹楼与竹楼之间、竹楼与养殖场之间,最好都间隔些距离,总不能到了晚上,有人过个夫妻生活,所有人都能听到来自原始的情动,清晰地像在看现场,想想就尴尬。 还有最前方,她计划盖一座哨所,随着部落物资增多,还是要留个人背着弓箭放哨的。 这么一来,现有场地显然不够用。 就在徐茵把目光投向部落两边的树林、摩挲着下巴寻思要不要问树林借点地时,跨河部落出事了。 “大巫!雨被羽翅部落的傀抓走了!对方放狠话,说明日黎明前,他们会围攻我们部落,若不交出神秘之石,他们不仅要当着我们的面杀了雨,还要踏平我们整个部落!” “大巫!这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厄难?” “大巫,您不是说有一线生机吗?我们的生机到底在哪里?女娲娘娘还没给出指引吗?” “大巫,……” 闵睁开睿智的眼,遥望河的对岸。 近日来,他夜窥星海、日观云图,隐约摸到生机所在。 但他十分不解:人口不足二十人的徐氏部落,怎么可能是跨河部落度过此次厄难的生机?莫不是他的预思能力出了错? “大巫,来不及了,如果您知道生机所在,快告诉我们吧!” 众人快急哭了。 他们跨河部落的人口,虽说和羽翅部落相当,但骁勇善战的狩猎队成员,连对方的三成都不到,何况羽翅部落的人,个个比他们高一头,真要打起来,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羽翅部落的人口组成很奇怪,明明也就百余人,狩猎队却占了七八成,且个个凶猛好战。据说,不久前还降服了一头翼虎。 想到这儿,闵的头更痛了,真的要向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