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到,徐茵蹲在瓜田里,屈指弹了弹卖相最好的那个瓜,宣布说:“差不多了,摘去吃吧!” “哇哦!” 大伙儿爆出雀跃的欢呼。 期待两个多月的西瓜,终于盼到瓜熟蒂落! 无论是谈恋爱的还是搓麻将的,一听西瓜熟了,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 陆辰瑾接过徐茵手里的瑞士军刀,在西瓜表皮轻轻划了一刀,只听“咔嚓”一声,西瓜顺着这条刀缝裂开了,露出红的壤、流出甜的汁。 “好浓的西瓜味啊!真好闻!” “我看你是馋了!西瓜不都是这个味?” “不一样!这个比我以前买来吃的好闻多了!” “还用说嘛!这是真正纯生态的沙地瓜啊!咱们费了老鼻子劲,浇水、施肥、捉虫……老实说,我这辈子伺候亲爹妈都没这么殷勤过,说到底不就为了这一口嘛!” “来来来!大家一人一块,走一个!” “干瓜!” “干瓜!” “……” 大家边说边笑,干瓜是什么鬼! 尝到了甘甜多汁的西瓜,大家对角角落落移栽来的“野”瓜秧充满了信心,精心伺弄、用心浇灌,盼着它们长大、成熟,最后享用。 日子有了盼头,过起来就贼快。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算算时间,应该进入深秋、接近初冬了。 可岛上依然热得像夏天,唯一的变化是雨水日渐充沛。 仿佛进入了雨季。 此前长的时候十天半月才下一场雨,现在几乎隔天就来一场,而且一下就是一天一夜。 连着一个月,晴空万里的日子屈指可数。 大伙儿不由庆幸当初选择高地盖房子,要么是一丈高的平台,要么是树屋,雨水顺着坡度很快流走了。 如果建在低处,此刻该头疼了,那不得天天跟雨水亲密接触啊。 哪像现在,下雨了就躲进自个的小木屋,没事干懒洋洋地躺着听听雨声也很惬意。 屋顶多铺几层棕榈叶,一般不会漏。 但雨天长了,天气就凉了。 以防感冒,大家把能穿的衣服全都穿上,T恤外面套T恤、裙子里面加裤子……瞧着有点不伦不类,但总比感冒生病好吧。 这让他们庆幸不已——幸好流落在一座不是在赤道、也是在赤道附近的荒岛,否则入冬后,没有厚衣服的他们,躲木屋里抱团取暖也会冷得瑟瑟发抖吧。 雨季来了以后,徐茵偷偷播撒的又一茬蔬菜瓜果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抽苗了。 大伙儿觉得奇怪: “刚来时,我咋觉得这岛上没几样能吃的野菜,现在怎么这么多?” “会不会是之前咱们不认识?现在跟着徐茵认识了,一眼看去不是杂草都是菜了。这叫啥?知识让人视野开阔?” “……你这话说的,蕨菜、马兰头我或许会当成草,白菜、卷心菜我还能不认识?” “……” 说得也是。谁还能不认识大白菜?三岁的娃娃搞不好都门清。 徐茵就说:“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海鸟少了?它们也许是定时迁徙,等它们回来,岛上兴许又能多出几样咱们认识或不认识的绿植了。”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没准咱们来到这里之前,它们也刚从其他地方飞回来。话说,咱们要不要在海鸟腿上绑个纸条?” “对啊!让它们帮咱们把消息传递出去?” “我这就找纸笔去!你们谁有透明胶?” “……” 陆辰瑾偏头看自己女朋友,心说最近海鸟少了难道不是因为岛上有人的缘故?总偷它们鸟蛋不说,有一次方靖几个还抓了一只海鸟来吃,能不被吓跑吗? 徐茵被他看得心里莫名发虚,摸摸鼻子说:“咱们也去写张字条吧!这也是一种求救方法啊对不对?说不定有用呢。” “……” 这下好了,仅剩几只海鸟,也被这帮人吓飞了。 方靖是最先溜到海鸟滩的,还没抓到一只在鸟腿上绑上字条,就见它们扑棱着翅膀集体起飞了。 方靖急了:“哎!你们飞就飞,好歹等我把字条绑上去再走啊!” 海鸟能不跑吗? 咕咕叫着没准是在互相吐槽:这家伙不就是前些日子把咱们大兄弟抓走的坏蛋吗?咋地?今天还想来抓咱们啊?快跑! 一边咕咕一边展翅翱翔,有几只起飞高度比较低的,还在方靖头上拉了泡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