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欣喜若狂: “那岂不是说,铺子里有源源不断的香水卖了?” “对。”徐茵笑着应道。 高度伏特加可以自己酿了,香水自然也可以上货了。 她正想找个机会推广,没想到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知府夫人和刘老夫人,真是她发财路上的知音啊! 让紫鸢把静置了一段时间的玫瑰香水和茉莉香水取来。 这两款香味偏浓郁,适合前期推广。 拔出瓶塞嗅过以后,确保没问题,让俩丫鬟拿到一旁分装。 大掌柜拿到香水,来时翻山爬坡的疲劳一扫光,感觉还能再爬几座山。 如是想着,不知不觉说出了口。 徐奎听了哈哈大笑:“当然还要爬山,不然怎么回去?” “……” “大掌柜!稍等!” 紫鸢小跑着追出来: “姑娘体恤您爬山辛苦,让护院抬软轿送您下山。” 张掌柜受宠若惊:“使不得使不得!我走得动!” “哎呀老张,姑娘既然发话了,你就坐上去吧!不然我估计你明天要起不了床。” “……”老张?你是在喊我? 徐奎:“……” 完蛋!心里喊 。多了,不小心秃噜嘴了! 老张不会公报私仇吧? 好在大掌柜没把这事放心上,他还在为东家的体恤之心深深感动。 一路坐着软轿下山,欣赏沿途的花海盛景,怀里还抱着一包袱香水,张掌柜觉得这趟来得太值了! 徐氏香料铺,各府的丫鬟、婆子终于等到张掌柜回来,听说有香水,赶紧上前哄抢。 有个眼明手快的婆子一把护住张掌柜拿出来的香水,嘴里高声喊道:“我家夫人有交代,让老奴有多少买多少!” “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被你买走了,我们回去怎么跟主子交代?” “就是!掌柜的,你可是说句公道话呀!哪能这样买东西?” 张掌柜心里嘀咕:当初你们扫荡精油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买的? 当然,这话打死他都不敢放嘴上说。 清清嗓子,抬抬手:“各位!听我说一句!大家都是为各自主子尽心做事的,我能了解各位的难处。这样,我这次带回来两款香水,每款50瓶,你们这里一共多少人?我给你们平均分……” “平均分哪行啊!”府尹夫人的贴身丫鬟不服气地咕哝。 在场这些人的主子,找不出比她家大人官大的。 “别急!先听我说。”张掌柜耐着性子道,“我们东家马上还会送香水过来,香味和这两款都不一样,你们现在买多了,万一后边有更喜欢的香味,这些岂不是浪费了?何不先带几瓶回去,给主子们先用着。喜欢的话下次来再多买点,不喜欢下次来换别的香型,岂不更为妥帖?” 听掌柜说,后边马上还有别的香型的香水到货,也就不再争抢了,按掌柜说的,在场几家平均分,最后还多出几瓶,都归了府尹家。 府尹家的下人想想自己比别人多分到几瓶,回去对主子也有交代,脸色还算和气。 其他府的下人则想着若不平均分,她们大概一瓶都抢不到,毕竟她们的主子要么是主簿之类的小官后院,要么是哪家老爷的外室。 。如今能分到两三瓶,已经超出她们的预期了,所以都很满意。 下人们不负主子所托,蹲守到了香水,总算不再堵着香料铺了,抱着香水纷纷离去。 张掌柜松了口气。 女人家的生意说好做是真好做,只要有令她们满意的货,银子是哗哗地进来。 可要说难做也真难做,一碗水尚且都端不平,何况是各府的女主子们。 她们要攀比起来,而货又只有那么几件,那可真叫头大啊! 幸亏如今姑娘找着了门路——自己就能调香,不必等出海的商船,香料铺的生意必定蒸蒸日上。 张掌柜越想越有劲,而与徐氏一样做香料生意的同行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与徐氏一条街之隔的廖记香料铺,最近生意清淡得简直门可罗雀。 廖记的东家廖广田来铺子里盘账,见这個月流水才这么点,愤怒地摔了账本。 掌柜的苦着脸解释:“东家,不是小的们不勤勉,而是徐氏前几日推出了一款香水,引得各府夫人、小姐争相购买,听说后边还有新货,各府的下人见天往徐氏跑,很久没来光顾我们廖记了……” “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