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俩也需要去派出所做笔录,可警车坐不下了,加上傅寒瑾手背上的伤需要处理,警方允许他俩明天上午再去补笔录。 回到家,徐卫国俩口子还没睡。 看到她面色沉沉地带着傅寒瑾进来,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出啥事了?对了,茵茵,刚外头有警笛的声音,是咱村谁家出事了吗?” “爸,他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先给他处理一下,具体的一会儿再跟你们说。” 徐茵拿来医疗箱,用碘伏给傅寒瑾手背仔仔细细消了毒,看他今晚出了一身汗,回去肯定要洗澡,就贴了防水创口贴。 伤口虽然不深,但有点长,并排贴了四张创口贴才搞定。 送他回竹屋的路上,叮嘱他今晚洗漱小心点,别发炎了。 “今晚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你在,金线莲肯定被偷走了,就算没偷光,剩下的也毁得一塌糊涂了。” “没事,我正好路过,看到了肯定要制止的,但没想到其中一个是你亲戚……” 徐茵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亲戚,还不如没有呢。” 她有预感,外婆家知道这件事,肯定会闹上门。还有她妈,知道后会不会怪她报警,毕竟冯保华是她亲弟弟……ωωw.cascoo.net 甩甩头,把这些烦心事先放一边,好奇地问他:“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那片竹林?” 傅寒瑾:“我……夜跑。” 除了夜跑,顺便——趁着夜深人静,理一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徐茵听他这么说,倒也没多想。 艺人嘛,为了保持身材,肯定要多运动。 陪他走了一段山路,来到竹屋前的篱笆小石径才停下来:“不早了,快去睡吧!今晚耽误你休息了,明天早上还得劳烦你跟我一起去补个笔录。” “没事。” 他侧过身,垂眸看着她,目光定在她月色下姣好的脸上,忍不住启口轻唤:“徐茵。” “嗯?”徐茵正要原路返回,冷不丁听他这么叫自己名字,愣了一下,转过头问:“什么事?” “……没什么,回去早点睡 。,祝好眠。” “谢谢,你也是!” 等佳人走远,傅寒瑾懊恼地轻捶了一拳身旁的竹子。 竹枝轻晃,发出扑簌簌的响声,有一只栖息在枝上的鸟雀被惊地飞起,拉了一坨鸟屎,正好滴在他鞋尖上。 “……” “叽叽!叽叽!” 这鸟还绕着他头顶飞了两圈,仿佛在嘲笑他快奔三的人了,连表白都不敢。 “……” 这鸟怕不是成精了? …… 徐茵回到家,徐爸徐妈还没睡。 “茵茵,到底出啥事了?傅先生怎么会受伤啊?” “警车来咱们村的事跟你们没关系吧?” 俩口子猜半天了,心里忐忑得很。 徐茵沉吟片刻,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什么!保华带了三個人来偷咱家的金线莲?他怎么敢!怎么敢啊!”冯翠琴听完前因后果,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铁青,“畜生!他就是个畜生!” 徐卫国顺了顺她的背:“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划不来,茵茵不是说了吗?他没得逞!金线莲没事。” 徐茵拉着徐爸徐妈坐下,给他们倒了一杯水:“爸、妈,你们不会怪我报警抓走了舅舅吧?” “不怪!”冯翠琴理智在线,当即表态,“他罪有应得!怪你干什么!我要是在场,还想狠狠甩他两巴掌再让警察抓走他呢。” 徐茵摸摸鼻子,心说巴掌是没甩,但企图逃跑时被傅寒瑾对着脸揍了一拳,也算间接泄了愤。 不过徐妈能这么想,那她就放心了。 “茵茵,这么说来今晚多亏了傅先生,要不然肯定被你舅舅几个得逞。你说怎么感谢人家才好?”徐卫国问道。 徐茵想了想说:“要不,把房费退还给他?” 一想到还没捂热的六万块,冯翠琴心里一阵肉痛,但想到今晚的事,要是没有傅寒瑾制止,被保华几个得逞了,那损失的绝不止六万。 牙一咬,起身说:“行!我去拿!你明天还给人家。” 徐茵噗嗤笑起来:“妈,我开玩笑的。房费即使退回去,他恐怕也不会要。还 。是准备一份谢礼吧,送什么我回去想想。”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送一份他喜欢的礼物好好谢谢人家。需要多少钱你跟妈说,这钱家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