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成和陈秉辉的判决下来了,一个劳动改造十年,一个五年,地点都是北方极冷地区的农场。 赵有成的媳妇哭得眼睛都瞎了,但没几个人同情她。 吃着知青那坑来的肉啊糖啊麦乳精,用着坑来的工业票买的钢筋锅、热水壶、毛巾、香皂时咋不见你哭? 赵雪芳的亲事吹了。 男方那边避之唯恐不及,赵有成被带走那天就遣媒婆过来把亲事退了。 这样的亲家,他们可要不起。 赵家人最近都不敢出门,生怕被人扔臭鸡蛋。 好在夏收到了,村民们忙着收割庄稼,顶多是在休息时吐槽几句赵家的事。 加上徐老三一天到晚显摆毛脚女婿给他买的烟酒、新衣裳,大家集体恰柠檬都来不及,哪还有空管赵家的事。 农忙期间,徐茵照例又挣了一波双倍工分。 许承瑾担心她中暑,那几天不顾麻烦,支着拐杖,到地头给她送凉茶,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徐茵让他别来,他却坚持要来。还在她喝茶休息的时候,捏着草帽给她扇风,拿着井水里浸过的湿帕子给她洗脸擦汗。 正在谈对象的姑娘,看到这一幕,羡慕的同时,埋怨地掐起对象的胳膊: “看看人家!腿伤没好,支着拐杖都要到地头给徐茵送水送茶,还给她扇风擦汗,你呢?你呢?你做了啥?你是不是还等着我给你送水擦汗呢?” 她对象无比委屈:“我不也在地里干活啊?带来的水都喝完了,我也没水喝啊。” “那你不能回去拿啊!你又没断腿!” “……” 徐茵差点笑出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给自己树敌了。” 大队里的后生,看到他,大概很想揍他。 许承瑾挑挑眉:“我对我未来媳妇好,碍他们什么事了?他们自己做不到,就降低要求让别人也别做?这什么道理!” 徐茵享受着他贴心的扇风服务,惬意地眯起眼。 不用自己动手就凉风习习的感觉真好啊! “对了,你给爹娘送水了吗?没的话我现在去。” “送了。” 丈人、丈母娘怎好落下?必须送啊!而且还是最先送的。 这不,徐老三趁歇息的工夫又开始嘚瑟: “陈老兵,你两个女婿呢?咋不见给你送壶凉茶过来啊?大热天的,喝口凉茶才舒坦!” “洪妮娘,你家女婿呢?去年到现在,你一直夸红妮嫁得好。可我咋一次都没瞧见你女婿来看你们啊?莫不是婚后没来过?哎哟喂!依我说,这闺女嫁得好不好,不看女婿身家,得看他对丈人、丈母娘好不好。我家小许,目前看还可以吧?” “大柱,你当初笑话我没儿子,瞧瞧,我这没儿子的有凉茶喝,你这三个儿子的爹,倒是一碗茶都喝不上。大热天的,想喝还得跑家舀。啧啧啧!” “……” 牙在痒、手在痒,内心在咆哮!内心在咆哮! 又是想套徐老三麻袋的一天!!! 赵有成和陈秉辉从各自岗位被撸下来以后,一队的生产队长换人当,大队小学高年级班的任课老师自然也要重新推选。 大伙儿其实还是希望许承瑾继续担任,但被许承瑾拒绝了。 “承蒙诸位看得起,可我脚伤未愈,即使回去了这段时间也需要人顶班,倒不如重选一位老师。咱们大队,上过初高中的不仅我和王老师,还有好几位同志。大家可以通过投票的方式,给孩子们选出一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来。” 其他知青还有大队里读过初中的社员当然希望能重新推选,这样他们就有机会了。 相比种地,给孩子们上课多轻松啊,何况工分还是按10分满工计的。待遇好、活轻松,傻子才不愿意当老师。 许承瑾推却,其他人争取,大队干部经过商讨后,就上报公社,重新选了一位老师出来。 最终,得票最高从而当选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王老师的对象。 王志波来徐家告诉许承瑾这个好消息时,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老许,我太高兴了!” 许承瑾:“看得出来。” 脸都笑僵了。 “老许,你别这么敷衍嘛!难道你不替我高兴?”顿了顿,王志波恍悟地挠挠头,“哦,你不高兴也正常,毕竟我对象抢了你的岗位。” 许承瑾:“……”并没有! 相反,有人接替,他高兴都来不及。从今以后,他就能专心写稿、挣钱养家了。 每天见她早出晚归挣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