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不是别人。
正是,弥勒佛!
“哼哼,小小一尊菩萨,若不是担心你会走漏消息,我等哪需如此费尽心思?”
弥勒一招制服了毗蓝婆,面上满是不屑。
手中加力,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禁制不停从毗蓝婆的颈项向上下蔓延。
片刻后。
“咯咯——”
一声鸡叫,毗蓝婆的身形便变成了一只牛犊大小的白母鸡,被弥勒的大手牢牢掐住脖颈,两只鸡爪在空中乱蹬。
远处,燃灯古佛见此,将手当空一划,那道遮天蔽日的天幕也如水波般消散看去。
“这这——这是——”
这眨眼间的惊天变化, 朱刚烈看得目瞪口呆, 浑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乌巢禅师是燃灯古佛所化,已然让他惊讶莫名。
而现在,弥勒佛竟然与燃灯古佛联手,制服了毗蓝婆菩萨,这又是闹的哪出?
“小猪猪,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燃灯古佛见朱刚烈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拳头,淡然一笑。
随着他话声落地,朱刚烈周遭终于有微风拂过,弥勒为他下的所有禁制,也在刹那间消散干净。
朱刚烈听到燃灯古佛的调侃,顿时满脸黑线。
好一会儿,才惊疑不定地问道:“两——两位佛祖,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俺老朱打破脑袋,也看不明白啊。”
燃灯古佛与弥勒佛闻言,相视一笑。
最终,弥勒佛看向一脸懵逼的朱刚烈,淡淡道:“你这猪头, 时而糊涂得厉害, 时而聪明得要命。难道你看不出来,本座与未来佛祖,都是保你之人么?”
“保我?为嘛?”
朱刚烈仍旧一脸懵逼,不知弥勒佛所言为何。
燃灯古佛见他仍旧不明白,直翻了个白眼,暗道你这厮真是会装傻充愣啊。
到了现在,难道还在记恨着太上老君不成?
可他哪知,眼前的朱刚烈,早已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个猪刚鬣了。
见朱刚烈一脸懵逼,不像装傻,燃灯古佛只得续道:“本座和未来佛联手保你,自然是受了师尊老君的旨意。”
听到燃灯古佛此话,朱刚烈这才恍然,感情他们联手,竟然是受了老君的派遣。
朱刚烈浑没想到,一个过去佛燃灯,一个未来佛弥勒,居然都是老君的弟子。
这老君, 当真是三界数一数二的大能啊。
自己以前还痴心妄想去兜率宫走一遭, 偷偷太上老君的仙丹当零嘴。
现在看来,那纯粹是自己想多了。
而自己几次都能在太上老君眼前走脱,恐怕也是他有意纵容之故。
有此念头,朱刚烈再看燃灯和弥勒,眼中没来由多了三分亲切。
不过,亲切之余,又多了四分警惕。
他们两个一个是过去佛祖,一个是未来佛祖,以他们两个之尊,此刻竟联手搭救自己,来意定然不会太简单。
说不得,便要自己给他们当炮灰。
毕竟,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方巨擘。
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马仔有马仔,再不是以前只知惶惶逃命的光杆司令了。
想了想,朱刚烈腆着脸笑道:“如此,多谢两位师兄仗义出手了,也多谢师尊他老人家对徒儿的厚爱了哩。”
说着,向燃灯和弥勒各深深鞠了一躬。
行完礼,朱刚烈忙道:“不瞒两位师兄,师弟现在有十万火急的赘婿,哦不,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要办,师兄救命之恩,容师弟他日再报!”
说罢,朱刚烈不等他两众回答,连九头虫也来不及管了,便要施展瞬移神通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神通施展开来,却发现四周再次犹如铜墙铁壁,竟根本无法挪移分毫。
感受到此,朱刚烈心中恶寒,转头笑眯眯看着弥勒,谄媚道:“师兄,这是何意哇?”
弥勒也一脸的笑眯眯,看着朱刚烈,无限温柔地道:“师弟啊,你觉得我们费尽这般心思救你,只是为了你这两句感谢言语的么?
朱刚烈心中咯噔一下,便知没有好事。
依旧保持着那谄媚的笑容,厚颜无耻地道:“难道两位师兄,还带了师尊的贵重法宝丹药要送给徒儿的么?”
弥勒和燃灯听到朱刚烈这般言语,顿时大笑了起来。
燃灯笑了一阵,才对弥勒道:“看吧看吧,咱们这师弟,还是这般喜欢占师尊的便宜哩。”
弥勒也笑了好一会儿,突然把脸一板,看着朱刚烈,沉声道:“你这厮,休得卖弄你那点小聪明。不妨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两众此次设下这惊天大局来救你,其目的只有一个,如来!”
“如来?!”
听到弥勒此话,饶是朱刚烈心中已作了几分猜想,此刻依旧还是有些惊讶。
燃灯古佛见他满脸的不可置信,不由微微点头,也郑重道:“确切地说,此次,咱们不仅要对付如来,还有九霄之上的玉帝一党。”
“玉帝一党?!”
这下,朱刚烈是彻底震惊了。
若说燃灯和弥勒要联手对付如来,朱刚烈还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