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你的双腿常年没动,因为平时有做一些按摩,肌肉萎缩不是很厉害,一边服药一边按摩针灸,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完全痊愈了。”简随心最后不忘提醒道:“当然,这按摩针灸可不是小时,寻常医生医术不精,怕是难以胜任。”
“你说谁医术不精了!”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广平脸红脖子热吼道。
这真让简随心有些莫名其妙瞧向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发火,她好像也没做什么事。
“人家简小姐有没有说你,你没事自己对号入座干什么!”谭仲春的脸沉了下来,训斥道:“再说了,你没治好邓老先生,这说明医术还没学到家,还敢在这里大声喧哗,像什么话。回去后,给我把人体经络表再默画十遍,还有多练习下回神针法。”
原先就憋着一肚子气的高广平,听到这话,那是差点没气到吐血,这回神针法是你教的,一身医术也是传承于你,现在你却说我没学到家,这算是什么。
可人家谭仲春是国医圣手,他高广平的师父,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认罚。
“邓老先生放心,这针灸方面,老朽虽不才,也算有几分经验。”随后,谭仲春又对邓长华道:“若你不反对,之后的按摩针灸就由我亲自施针,如何
?”
邓长华等的就是谭仲春这句话,眉开眼笑道:“那就劳烦谭老了。”
“谈何劳烦,若非简小姐的药方,我就算有天大本事,也无力回天啊!”谭仲春很是诚恳道。
别瞧他将高广平训得脑袋都不敢抬起来,实际上来之前就想明白了,若高广平先前施针无措,那就说明邓长华这顽疾回神针法没有效用,他也是治不好。
可以说,这句话谭仲春是真的发自肺腑,绝无惺惺作态。
“简小姐,虽然你说免费送我药方,但我邓长华无功不受禄。现在你治好困扰我多年的顽疾,尽管提出你的条件,只要我能答应,一定会答应。”邓长华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次有机会痊愈,那是谁的功劳,朝着简随心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邓家祖宅我是不可能卖的,那是我邓氏一族的根基所在,我可不想自毁根基,成为邓氏的罪人。”
眼瞧着简随心治好了邓长华,东方微还挺开心,觉得购买邓氏祖宅的事情,那是十拿九稳,可现在邓长华一口就拒绝,连半点儿机会都不给他们,东方微脸色一僵,立马耸拉下来了。
这都把你双腿顽疾治好,以后能站能跑,竟然都不肯松口,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老家伙真够顽固!
心底里骂了一句的东方微,只能瞧向简随
心,看看她究竟是打算如何应付了。
“邓老,恐怕这件事有很深的误会在里边,关于邓氏祖宅的事情,先前东方先生太心急了,没有和您说清楚。”简随心却没展露半点释 放,依旧笑道:“我确实没学过医,可看过几本风水书,钻研过一段时间。早些年,邓氏先祖和我简家先祖交好时,曾得一风水大师指点。”
眼瞧着简随心扯到了风水上面,邓长华没有打断,反而有些好奇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那位风水大师曾说过,邓氏未来会有劫难,日薄西山,人才凋零,且关键所在就是邓氏祖宅气运已散,无法聚集龙气,化为邓家气运。”简随心有板有眼,沉声道:“如今沛县为了发展,进行旧城区改造,邓氏祖宅处于中央地带,周围高楼大厦林立,形成乌云压顶风水之势,邓氏族人自然要倒霉!”
“简小姐真懂风水堪舆之术?”听到简随心说的有模有样,邓长华颇为惊奇问道。
至于邓家和简家,是否真有旧交,这个连他都不知道,简随心一个小辈又哪里可能清楚,邓长华认为她就是纯粹胡诌,子虚乌有的事情。
“略知一二。”简随心谦虚道。
“真是胡说八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邓长华身后一个邓氏年
轻族人道:“这什么风水真要有用,那些个王朝也不用往来更迭,千秋万代了。”
“浩然,你乱说什么,还不赶紧给简小姐道歉。”邓长华呵斥道。
人家刚刚治好他双腿顽疾,现在还给他们分析邓氏祖宅的风水,自家小辈突然打断人家,往小了说那是小辈没有礼貌,往大里说可就是邓氏族人没家教了。
“邓老,没关系,这风水一说,本来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简随心没在意,摆摆手,依旧笑道:“不过,前些天我到邓氏祖宅瞧了下,发现西边的屋檐缺少了一脚,西方主金,恐怕最近邓氏要破财了。”
那叫邓浩然的年轻人发出嗤笑声,虽说没有再出言不逊,但还是用自己的小动作,表示对简随心这种风水说法不屑一顾。
相反年事已高的邓长华,心里却有些嘀咕,越是接近大限,越是对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可简随心是个年轻人,还是个女流之辈,瞧起来就不靠谱,即便真治好了自己双腿,也不能说明简随心真就懂风水一说。
特别,简随心东方微两人对购买邓氏祖宅,一直都没有死心,邓长华自然会有一种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