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祖上和邓家有旧,这话任谁也不会相信,特别邓长华这样的老狐狸,大半截身子都进了黄土,简随心这话简直就是骗小孩子了。
这些年来,找邓家攀亲戚谈关系的人,海了去,也不多这么一个,甚至简随心所说的药方,能治好他腿上顽疾,邓长华更是没当成一回事了。
瞧着说得可认真的简随心,邓长华一阵冷笑,心底里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脸皮不是一般厚,他不就随便一个质问,还真把当成夸奖了。
“小女娃,你请东方集团董事长来当托,代价一定不小吧?”邓长华瞧了眼东方微,最后目光落在简随心身上,直接问道:“你说吧,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邓太爷多虑了。”简随心淡笑道:“还是刚才那句话,药方免费赠送,一毫不取。”
这话,邓长华有些相信,简随心说的是真话,可越是这样,他没有皱得越深,想要以治病为借口要好处骗钱的人太多了,真是主动送好处却有少之又少。
更遑论如今的邓家早就今非昔比,没有了往昔的峥嵘,甚至可以说落魄,简随心却主动结交,所图绝不是那么简单。
好处,不是随便能拿的;谁知道拿了,要付出什么代价,这才是邓长华需要考量的地方,轻易不会点头,更别说一张不知效用的药方了
。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进来,对邓长华汇报道:“太爷,有位姓谭老中医来了,和高医生一块来的。”
谭仲春?
“请他们进来。”邓长华并没有迟疑,想了想还是道:“走,我亲自去接人。”
国医圣手的名声,足以让邓长华放下高姿态,亲自去迎接。
简随心东方微两人也没闲着,跟在邓长华身后,毕竟主人家都出去迎接,他们两人总不能在客厅等,这不礼貌。
走出门,就瞧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和高广平站在一起。
那位老者正是闻名华国的顶级中医谭仲春,当代国医圣手,开设的仁妙堂绝对是国内三大中医品牌之一。每年想花重金求谭仲春帮忙看病的富豪权贵,多如牛毛,那是络绎不绝。
普通中医,可能连混口饭吃都困难,但顶级中医,国医圣手却钱多得赚不完,这就是差距。
中医讲究的是经验,天赋,没有学医天赋的人,即便花个二十年三十年,也不定能学道点儿本事,更别说是闯出个名声来。然西医就不一样,只要能搞到感冒药,就够胆子开诊所,还能赚个盆满钵满。
且很多人不太愿意相信中医,这也造就很多学医者宁愿选择西医,也不肯耗费数十年光阴钻研中医,让中医多少有些后继无人的乏力。
被邓长华迎进门,高
广平一眼瞧见简随心两人,低声对谭仲春道:“老师,就是这个女人,说您传授给我的回神针法没用,是骗人的玩意儿。”
高广平这是添油加醋,简随心压根没说回神针法是骗人的,只是说针法对邓长华的病没有用,毕竟对症下药,才能将病根治。
这话,可就真让谭仲春不高兴了。
回神针法,那可是他从孙思邈传承下来的医书中推敲出来,虽说未必能和当年神医所创的一模一样,但效果也是没的说。凭这一套针法,他可是治愈了不少神经上面的顽疾,闯出了不弱的名声。
如今这套颇具盛名的针法,竟然被一个女人说是骗人的玩意儿,这谭仲春哪里能高兴起来。
可以他国医圣手的身份地位,不屑于和简随心这无名之辈较劲,径直走到邓长华面前,拱拱手道:“邓先生,久仰了。”
“我也是久仰谭神医的大名,不知今日大驾光临可是专门为老朽而来?”虽说高广平的治疗强差人意,让邓长华有些不悦,但谭仲春却不一样,盛名在外,必有几分本事。
“我徒弟说回神针法对邓老的病没什么效果,我这刚参加完天津城的中医药交流会,就过来瞧瞧。”谭仲春微微一笑,道:“不知邓老可愿意让我诊断一下?”
“谭神医名满天下,能给我治病
,老朽自然欢迎了。”邓长华瞥了一眼身后的简随心,道:“不过这小女娃说,除了她手里的药方,别人的都不管用。”
这话多少有几分挑拨的语气,邓长华也想借谭仲春的手,瞧瞧简随心那药方,究竟是不是真那么神奇了。
“师父,这个人没学过医,就敢在这里胡诌,您可别搭理她!”高广平立马道。
闻言,谭仲春色一沉,朝简随心质问道:“小女娃,既然你对医学一窍不通,又如何得知别人的治疗无用呢?”
“我就知道,这和学没学医,有关系吗?”简随心反问道。
这可让谭仲春色有些难看了,邓长华得的可不是简单的病,什么叫就知道?这不摆明是在糊弄人吗?
瞧着开始针锋相对的谭仲春和简随心,邓长华心里有些乐了。
腿上顽疾多年,且和神经无关,就是莫名其妙,至于能否治好,邓长华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那些一心想要靠治好他来获取天价诊金,还有成名的人,在他瞧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简随心啥都不要,送来一张药方,且说话间一点脸面都不给眼前这位国医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