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随心拍了拍老妈,示意她放宽心:“这种人打交道最简单,你有利益给到他,他就拿你当祖宗,你对他没有用处,他根本不认识你是谁。这个马老二,我知道该怎么用。”
简随心说的轻松,这看似简单的话,是她前一世血和汗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商场如战场,刀尖舔血不过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简随心没有再去冰雪大世界,马老二的马仔每天晚上按时按点的将当天的租金送到简随心家中。
简随心当然没有亏待跑腿的,每次都是烟加二十块钱的跑腿费,看得刘丽心疼的很,直埋怨简随心手太大不拿钱当钱,简随心也不多解释。
阎王不可怕,小鬼才难缠,给个仨瓜两枣,马仔们肯定对简随心的事更上心,这大小账谁都懂,但不是所有人能做到的。
拿着租金的进账,手头上总算是有了活钱。
简随心先是带着两个孩子和刘丽去了趟冰雪大世界好好的玩了一圈,她买了套票让两个孩子将里面能玩
的游乐设施通通玩了一遍。
看着两个孩子高兴的通红的脸颊,简随心顿时觉得此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暂时弥补了对孩子的亏欠,简随心就打着给自己买新衣服的名号拖着刘丽来到了中心大街,冰城最繁华的商业街。
冰城流行穿貂,每个中年女性的衣柜里都有最少一件貂皮大衣,这是家中财力的象征,也是身为主妇的面子所在。
简随心知道刘丽一直想要个貂,奈何简大川不是个疼人的主,女儿嫁的不如意,儿子还没自食其力,一件貂皮大衣成了刘丽渴=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一件成色一般的貂皮大衣,在90年代末,几千块钱而已,不过是摊位一天的租金,简随心打定心思要圆了刘丽这个念想。
简随心挽着刘丽的胳膊走进了中心商场,这还是刘丽第一次进到这么高规格的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刘丽目不暇接。
简随心却早已见怪不怪,上一世她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街了,都是各大一
线品牌直接将当季限量商品送到简随心家中,造型师会进行挑选和搭配。
这90年代末的商场,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
一进商场的中心位置,就摆着一排促销的貂皮大衣,是去年卖剩的尾货,价钱基本在几千块钱,很受经济不太富裕的中年妇女们的欢迎。
这不,刘丽的腿已经拔不动了,双手抚摸着一件短款大衣,眼睛里全是渴望的光。
“妈,别买这个,我们……”简随心话没说完就被一个粗暴的女声打断:“你买不买啊?不买别瞎摸!”
女人粗壮黑黄的手拍在刘丽手上,刘丽吃痛抽回,低头胆怯的模样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拉着简随心想走,简随心的火一下顶了起来,将刘丽护在身后,怒斥女售货员道:“放开你的猪爪子,给我妈道歉!”
女售货员抬起肥肿的双下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二人,穿着朴素甚至可以说的上寒酸,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绝对不像是有钱人。
女售货员轻蔑一
笑,晃动着硕大的金耳环不屑道:“买不起就不要乱摸,摸脏了谁负责?赶紧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闹市从来不缺看热闹的,见起了冲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刘丽不想惹事拉着简随心要走,简随心却不干了,她受点委屈没什么,给她老妈气受那可不行。
“在这里,你是售货员,我是消费者,你的商品没有贴禁止触摸的标识,我们摸一下合情合理,你打人就不对,就得道歉!”
简随心的声音不大但有理有据自带气场,周围的人听了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纷纷向着简随心说话。
“就是,人家就是看看,摸一下怎么了!”
“狗眼看人低,估计是看这母女俩不像有钱的!”
“又没摸坏摸脏了,怕摸干啥摆出来啊!还打人!仗着是国营企业还挺嚣张!”
周围人的议论让女售货员有些下不来台,她扯着脖子吼了起来:“瞎咧咧啥啊!你看这俩人像是能买得起么?我看她们就是小偷!想趁我不
注意顺走一件!这是被我发现急眼了开始颠倒黑白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焦在简随心母女身上,纷纷打量起二人。
“还真是,这母女俩够寒酸的,怕真是小偷?”
“你看她那衣服都洗黄了,得穿了有三五年了!”
“哎呀,真是什么人都有,买不起就买不起,也不能偷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简随心冷笑,果然大多数人都只会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判断。
简随心上前两步站在女售货员面前,强大的气场不怒自威,震慑的女售货员不由得想要后退。
“你,你想干嘛?”
“打人在先就是你的不对,还诬陷我们是小偷!你现在立刻道歉,否则后果自负!”简随心冷冷道。
“如果我不道歉呢?你个小偷嚣张什么!有本事你把这貂买了!”女售货员认定简随心没有钱,理亏的她使出杀手锏。
众人紧盯着简随心,想要看她的笑话,只见简随心指了指挂在中间的蓝宝石色短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