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虽然只有三五十平米,却很有格调,灯光打下来,氛围十足。
一米多的通道两边,镶嵌式的红酒架上,摆满了红酒,两条通道中间,更有一排排红木架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红酒,且都是价值不菲的名酒,说明廖团结是一个爱酒人士。
跟着廖团结,几人一路走到酒窖尽头,有两排单独摆放的红木架子,镶嵌进入墙壁,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一阵阵冷气冒出,那一瓶瓶红酒摆放在这里,得到最妥善的安置,等待着某一天的开瓶。
从上面一排,取出一瓶红酒,廖团结沉声道:“简小姐,这就是你说的假酒,你瞧窒息了。无论是包装,还是酒色,亦或是品质,都绝对是正儿八经的法国波尔多拉菲酒庄出品无误。”
“你是不知道,这批酒我可是托不少人脉,费了不少代价,才买回来三箱。若不是贵宾会员,可没资格开。”
接过廖团结递过来的红酒,简随心并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无论包装,还是防伪,亦或是其他的细节,都没有问题。
可她能判断出,这绝对不是82年的拉菲。
华国总代是谁,简随心比谁都清楚,就连他手头上,也没多少
拉菲在手里,怎么可能会散那么多货出来。82年拉菲,放得越久,那就越值钱。
既然知道这九成九是假的,简随心就仔细摸索,一个个细节去找寻。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来。
“怎么?”眼瞧着简随心露出难色,廖团结有些嘚瑟道:“我就说,我这是正儿八经的法国波尔多拉菲酒庄的正品,怎么可能是假的?”
一旁的谭建军,眉头一皱,道:“简小姐,廖老板我认识了很多年,他从来不买假酒。我看……”
哪怕简随心身旁的李妍儿,也是凑到简随心耳边,小声问道:“简姐,你不会真看走眼了吧?这湖心餐厅,可是咱杭城有名的老字号,不会真卖假酒吧?”
几人的话,简随心充耳未闻,依旧在仔细摸索着,寻找这红酒的破绽。
眼瞧着简随心不说话,廖团结笑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里的拉菲不会是假的,这三箱也是最贵的红酒之一,是我们的镇店……”
“我知道了。”没等廖团结把话说完,简随心咧嘴笑道:“廖老板,看来不是我看走眼了,是你打眼了。”
“到现在,你还说我的酒是假的?”廖团结不悦道:“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从
包装上看来,这确实是正品无疑。”简随心淡笑道:“细节也是很到位,应该是原装酒瓶,装得却不是纯正的82年拉菲!”
“简小姐,为何你就如此断定,这些酒是假的?”谭建军有些好奇道。
“谭总,不是我断定,而是这酒本来就是假的,只是它的破绽隐藏得很好,且用真的拉菲酒瓶,就算是行家,一时半会也不会察觉。”
简随心依旧一脸淡然,笑道:“你瞧瞧这里,那个法语的转折点,有什么不同吗?”
“没什么不同啊,不就是酒庄的名字吗?”
廖团结谭建军几人仔细打量,没觉得有什么地方出错,不知道为何简随心那样说。
“没发现就对了,这仿造的手法实在太专业,也掩盖得很好!”简随心感叹道,同时抽出放在木家上的其他拉菲酒,仔细端详,继续道:“你们刮开那个法文瞧瞧,有什么不同,”
闻言,廖团结和谭建军几人,都拿起一瓶红酒,刮了刮简随心所说的法语字母上,瞧瞧有什么端倪。
“这也没什么啊!”谭建军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不解道:“简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
“原来是这个!”没等谭建军说完,身旁的廖团
结却惊呼一声,然后放下手里的红酒,又是抽出了一瓶,再度刮开了法语字母。
还是这样,廖团结又是抽出一瓶,继续刚才的动作。
这几瓶下来,廖团结的脸色从刚开始的凝重,然后转为愤怒,骂道:“我国骂,郭成云个混蛋,竟然敢给假酒老子,看脑子不弄死你丫的。”
瞧着脸色大变的廖团结,李妍儿满脸疑惑朝简随心问道:“简姐,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酒真是假的?”
“我不说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来。这一批都是假酒,针孔酒。”瞧了一眼盛怒的廖团结,简随心道:“所谓针孔酒,就是用真酒的瓶子,利用针孔注入假酒,这样以假乱真,哪怕行家也不一定能瞧得出来。”
“简姐,你说这三箱82年的拉菲,都是针孔酒?”李妍儿一脸震惊道。
“八 九不离十。”简随心点了点头道。
“廖老板,简小姐说的是真的吗?”谭建军瞧向一脸愤怒的廖团结,问道。
“嗯,简小姐说得没错,这都是针孔酒。”哪怕再如何不想承认,廖团结都必须要承认。
这一批82年拉菲,都是假的,指不定以前那些酒都是假的。
要知道,供应商可是和廖
团结合作了十多年的老拍档,他从来没怀疑过对方,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被骗了。
这一来二去,这么多年来的红酒,那可不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