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当下心中一紧，面上有些不自然，“赵大人娘亲不是要过寿吗？兴许是回乡下了呢？”
“冀州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有心思去乡下？”萧铮冷哼，“胆小怕事之人，早些滚蛋才好。”
柳氏手中的佛珠拨动得飞快，以此来掩饰她的心虚和慌乱。
她现在无比相信林书禾说的话，赵大人死了，对他们是好事，也是坏事。
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死之前，到底有没有说出什么秘密。
柳氏沉吟片刻，打算去找萧翊风探探口风。
她再次在姜云笙的房间中找到了萧翊风。
萧翊风也不意外她会来找自己，兀自坐在姜云笙经常看医书的矮案前，漫不经心的翻阅。
“翊儿。”柳氏缓缓道，“娘想与你聊聊。”
萧翊风停下翻阅的动作，单手撑着下颌看向她，微微扬眉，示意她说。
柳氏却是不急不躁，“怎的不开口说话？”
萧翊风心中嗤笑一声，不答。
他不是不愿说话，而是根本不想在侯府内多言。
因为没有意义。
他的爹娘都在逼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只有沉默，才会让他有更多的精力思考。
“侯爷回冀州城那日......”柳氏问，“你是最后出冀州府的，其中可有什么异样？或是见到了什么奇怪之人？”
萧翊风佯装思量，半晌后摇头，继而又去看姜云笙的医书。
“那你可见过赵大人？”柳氏盯着他的脸，试图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萧翊风颔首。
柳氏的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你爹往冀州府去了，说是一直没见到赵大人，你可知道他去哪了？”
音落瞬间，萧翊风手边的一支笔落到了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眉头紧拧，似是有些遗憾。
柳氏也看过去，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尽。
那支笔的笔杆和笔头，竟然断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