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萧铮也准备把他好生安葬。
那时他还有些惋惜，沈念的功夫了得，是冀州城中难得一遇的高手。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象。
萧翊风想起这件事，就回忆起因为沈念的棺材，他还和姜云笙大吵了一架，以至于清明祭祖，她都没能上山。
那时她是否已经知道沈念就是沈济川了？所以才拼命护着一个“死人”。
越来越多的细节在萧翊风的脑中无限放大，姜云笙一直珍藏的五彩手绳，一心想要进百川书院的心思，去幽州救下的病秧子。
这些都是沈济川！
“翊儿......”萧芷宁见萧翊风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一时心疼不已，“你对笙笙的情意，姐姐看在眼里，这次怎的这么轻易反手了？”
“因为她不想活了。”萧翊风抬眸，双目通红，“她以死相逼，我不写下和离书，她就死在我的面前，姐，我没有办法。”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毫不保留。
萧芷宁眼睛发酸，将他紧紧抱住，眼泪滚落在他的发上，同样心中难受。
突然，萧翊风意识到了什么，从萧芷宁的怀中挣脱出来，似是找到了最后的希望，“和离书在她的手上，只要一日没去户部登册，她就还是侯府的主母，我现在就去找姜跃，叫他不准接下那封和离书！”
他沉浸在悲痛里太久，以至于忘了，夫妻和离是需要去官府登册在籍的。
只要姜云笙还没去姜府和姜跃说清楚，那他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