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教书教习,这可赖不得我。”
徐珺嘴角一扯,眸中清冷:“那又如何?薛佑又没有退学,你就还是他的教习。”
章沅挠挠后脑:“我怎么听徐教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去收拾薛佑的烂摊子?”
徐珺把胭脂往台子行一放。
她转念又想,薛佑和萧翊风是好友,薛佑现在却和另一个官家子弟勾结在一起,保不准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还是回去将此事告知一番,免得节外生枝。
章沅将她放回去的胭脂盒重新拿起来,问道:“徐教习怎的突然想买胭脂?我记得你最不喜欢施粉黛。”
徐珺回过神,随口道:“我买来送人。”
“哦?”章沅眯起眼睛凑近,“徐教习除了在书院里,在外面还有认识的姑娘?何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还没成家呢,每次回家都被我爹娘念叨。”
徐珺重新挑了一盒颜色淡一些的,斜睨他一眼,“我看书院里的刘婶就挺适合你,正好他丈夫故去多年,自己带着三个孩子,若她再嫁于你,你可以直接当爹,多好。”
章沅:“......”
罢罢罢,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会教书的女子,明摆着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
今日早上书院几位教习商量过,让学生自行看书,待得下午后统一回答疑问。
是以徐珺才得空出来。
她把买好的胭脂包好,走出一段后又拐进了另一条路。
章沅跟在她的身后,疑惑的问:“徐教习还要去何处?”
徐珺却补答话,走进一家医馆。
掌柜见人进来,连忙迎上去,“先生,看病还是抓药?”
徐珺淡淡道:“有一名叫朱玄忠的伤者可还在此处?”
掌柜细细想了一番,“早走了,伤还没完全好就离开了,她的女儿好像也是百川书院的学生。”
徐珺点点头,转身出去。
章沅不明所以,“朱玄忠是谁?”
徐珺答道:“我一个学生的父亲,前不久被你的好学生薛佑当街打了一顿。”
章沅嘴角抽了抽,那个“好”字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呢。
既是他的学生,那他也该去看看,毕竟正如徐珺所说,薛佑还没退学。
这些纨绔子弟,当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