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温锦衣扇她巴掌,她回扇回去。
秋月白张张嘴,又闭上了。
护士推来餐车,他端下温度正好的百合粥,搅了搅,舀了半勺粥,举到月买茶嘴前,说:“啊。”
月买茶顺着他吃了那口粥,安顺地吃完半碗粥,她换了个问法:“我怎么了?突发恶疾?”
秋月白放下碗,摇摇头,说:“你精神崩溃,伤到人,李惨绿给你打了针麻醉针,把你送到医院来。”
“那李惨绿呢?”月买茶问。
他居然不是她醒时看见的第一个人。
秋月白叹口气,说大会将至,李惨绿作为科学院年轻一代的领头羊,自然是忙碌的。
月买茶就是再不理世事也知道四年一度的国家大会有多让人紧张,她落地青琐那天,齐燕华就跟她耳提面命,不准她到处胡闹。
“那行吧。”月买茶撑着腮帮子叹了口气。
护士唰唰拉开窗帘,金灿阳光泼洒进来,跳在冷硬的家具上,热闹极了。
被如此好的天气惊到,月买茶忙问:“我睡了几天?”
怎么一觉过去,雪天变晴天了。
“两天。”门口传来嘲讽的女声,“你要是再睡,所有人都要被你害死了。”
“是吗?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不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月买茶条件反射地呛回去。
“没从你姑姑那听到我是事迹啊。”她摸摸自己的脸,用以嘲讽温锦衣缠的满脸纱布。
温锦衣咬咬牙,走到病床边,说:“月买茶,你知不知道李惨绿因为你在安全局监狱里挨审核。”
“他要死了。”
从没将李惨绿那样家境良好的天才跟监狱联系在一起过,月买茶倒吸一口气,抓住秋月白的手,问:“到底怎么回事?”
秋月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那夜发生的事。
那夜月买茶拖着温锦衣,大哭大闹说胡话要把她扔到悬崖下,紧急关头齐燕华和封重赶到,一个扑倒月买茶,一个捞回浑身是血的温锦衣。
医护人员给他们包扎时月买茶突然指着封重喊爸爸,还说些什么受害者之类的话。
“温伯伯那时也赶到,”秋月白看了眼温锦衣,“他不许人拦你。”
“然后你说到什么间谍的时候,李惨绿远程操控议院的□□给你打了麻醉。”
这件事最后惊动了议院,因为教女无方齐燕华挨了顿批评,现在在外头视察,李惨绿呢,则被他爷爷下令扔到安全局去审核。
名头为居心不良。
“那他人怎么样?”月买茶弹坐起来,抓住温锦衣的手臂问。
温锦衣嗤了声,说:“可能在挨水刑吧。”
月买茶的脸霎时白了。
“是我的问题,为什么要他去受刑?”
“因为科学院在你昏迷期间用仪器刺激过你的脑袋,什么都没发现。”温锦衣抽回手,重重拍两下月买茶抓过的地方。
“那要怎么办?”月买茶惨白着脸问秋月白。
“别听她乱讲。”秋月白艰难笑笑,“有他爷爷和舅舅护着,他能出什么事?”
月买茶不信地摇摇头。
李家人也好封家人也罢,在她眼里都是一心算计的冷血动物,对犯事严重到要进安全局的子弟不大义灭亲就不错了,怎么会去护着。
“大会前芒种一定会被放出来的。”秋月白握紧月买茶的手,安慰道:“相信哥哥。”
“但他现在在受苦。”反握住秋月白的手,月买茶迎上温锦衣尖锐的视线,“你没闲到跑来就为了告诉我李惨绿被关起来。”
“要我做什么。”
温锦衣摸摸脸,笑起来:“爸爸让我过来——”
“劝你撬开解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