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我和言闻想要多拼几年事业。”
盛言闻知道洲事业是有好胜心和拼劲的,而这点恰恰成了这会儿紧张的源头。
洲微微颔首,试图用理智的语调和盛言闻析,“言闻,我们现在能在一起,是因为事业进展相当,加上有共同的作品和话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我们在事业产生了悬殊,或者因为长期异地而无话可谈,再或者,你遇到了更加合适、更加聊得来的人呢?”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作为‘过来人’的洲知道,盛言闻会在《『乱』世》后一部接一部地走上巅峰,捧着视帝奖杯、登上别人不可撼动的地位。
重来一次的洲是想要改变当年的事业走向,成为能和盛言闻并肩的那个人。但眼下除了《骨鉴》这部剧,未来他而言经成了未知棋盘。
凡事总有两『性』。
万一这回没选择出国、而是继续留在娱乐圈打拼的他照样没能出头呢?
都说爱让人无坚不摧,可爱让人懦弱胆怯。
洲永远不会忘记,当初知道楼可芩以他的名义寄出那份离婚协议的那种无措和绝望感。
他怕盛言闻当了真,更怕己即便挣脱养父母的束缚、赶回到国内,却没有能力能够挽留这段感情。
在飞机上的那个十几个,洲整个人现在前所未有的恐慌中,没能合眼,以至于紧绷的精疲惫不堪,最终在出租车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洲现己静坐在华域影视的休息室里,那一刻,他没有推翻重来的焦躁感,反而暗生庆幸地接收了这一切。
重来好。
好让他私地替己活一回,不再受制于养父母的任何约束,任何弥补盛言闻的亏欠、弥补在这段感情里的缺失。
如今的一切都按照预期展,可洲才意识到——
在盛言闻前,他永远没办法私。
他不能在感情刚开始的阶段,就心安理得拿婚姻绑定方一辈子。
“言闻,我怕你未来后悔,先保持恋爱关系,好吗?”
洲回忆中挣脱,摆明己的态度。
“三年后、五年后,十年后,如果你依旧没我感到厌烦,而我依旧能是那个和你并肩的人……到候换我来和你求婚,好不好?”
洲没有优渥的家境作为资本底气,当年无是恋爱和婚姻前期,唯一拿得出手就是事业。
他想和盛言闻一辈子,因此不能在事业上落下方太多。
“……”
盛言闻眉心溢出未有过的复杂,猛地将戒指盒子关上,却没有让沉默继续蔓延,“洲,你为什会有这种不安感?”
洲盯着被合上的戒指,心弦一绷,“什、什?”
盛言闻不带商量地将他搂坐在水吧台上。
这下子,洲比他出半个头,原本闪躲的视线无处可藏。
视线再度交汇。
盛言闻无奈又心疼,口中的询问却没停下,“是我做得不够好、说得不够多,才让你我这没信、我误会这深?”
洲听见盛言闻的否认,胡『乱』摇了摇头,“不是,我你没误会,我……”
“没误会?”
盛言闻似乎‘气’出一声笑,凑近他,“那你为什非得觉得,我是因为事业相当才愿意和你在一起的?又凭什非得认定,我以后有可能会遇上更好的人?”
“……”
洲鼻尖被他的气息轻扰,慢了好几拍才喃喃,“因为你本来就很有能力,值得更好的。”
就算不是和他相似的邓少炀,说不定会是其他人。
“洲,你听清楚了——”盛言闻轻扣住洲的下巴,用并不蛮横的力道让他和己视。
“和事业地位没关系,和身家背景没关系,甚至这世界上可以有比我、比你更好的人。”
“可与我而言,你就是最好的。”
盛言闻锢在洲身上的手圈得更紧了一,像警告、像确认、更像请求地说。
“我希望,洲而言,盛言闻就是最好的。”
“……”
洲没说话,只是寻求肯定般地抓紧了盛言闻的衣袖。
盛言闻低头,吻了吻他空落落的无名指,“我不否认,在遇见你之前,我事事都要争做到最好,将‘视帝’奖杯视为前进的目标,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可以不是演员盛言闻,你可以不是演员洲,无我们在哪一行哪一业、成就或或低,我都希望携手余生的那个人是你。”
洲强忍着眼眶中弥漫的酸涩,“说得好听。”
盛言闻轻易辨别出了恋人的口是心非,顺着他问,“那你说。”
“言闻,如果我因为养父母必须要出国两年……”
洲经顾不上有没有『露』馅的风险,用假设的方式问。
“这两年里,我们见的次数用一个手指头都数得不过来,你的事业越来越忙、越来越成功,而我渐渐在娱乐圈变得边缘化……”
洲每说一句话,盛言闻的眉心就跟着蹙上了一。他的脑中泛起莫名其妙的刺痛感,渐渐涌现出一未经历但却真实的记忆碎片。
洲说到最后,上盛言闻紧蹙的眉头,“你会怎办?”
这是他迄今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