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怔了一会儿, 才确定声称呼的真实『性』。
忍内心的冲动,故意将怀中的时洲往外推了几分,直视对方欲哭不哭的双眼, “你叫我什么?”
时洲一时拿捏不准盛言闻的态度, 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再喊第二遍,“言闻, 我……”
话还没有说完,盛言闻一把搂撞在了书桌上。
后腰被桌壁顶撞得有疼意, 时洲刚低呼了一声, 唇就强制『性』被眼前人捕获了。
书桌有凉,可盛言闻掺酒意的呼吸是热的。
攫取肖像想惦记了许久的软唇, 以最强硬的姿态攻入怀中人的唇齿,掠夺对方的呼吸、侵略口中的每一处温软。
时洲道‘自己’早已和盛言闻接吻过千遍万遍, 但架不住记忆里没有接吻经验的事实。想要推开眼前人,却怕对方又打定意和‘离婚’。
“唔嗯——”
盛言闻覆压上来的怀抱裹挟熟悉的气味, 让时洲在慌张中又收获了一丝安定。
带强制意味的吻不停,时洲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旋涡里的鱼,像是一点点被扯往下坠,渐渐升起的窒息『逼』迫发出求助的呜咽。
时间流逝在激烈的亲吻中模糊了概念。
时洲甚至觉得, 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死亡的人。
终于, 盛言闻松开了。
新鲜的空气重新光临, 时洲猛然呛了两声, 眼角眉梢出尽是一片红意。
盛言闻眼底的深意不但没有散,反更浓了一。
“……”
时洲还没从缺氧的恍惚中回神,忽又脱口出了一丝猫儿般的嘤咛,慌张将身子往后仰了仰, 结果却被坚固的桌沿和盛言闻的臂膀双双断了退路。
“不准躲!”
上的力道重了一分。
时洲有害怕缩回到盛言闻的怀中,转被对方一把抱到了书桌上。
桌上的笔筒应声倒,散落在面的签字笔啪嗒嗒撞击时洲的心房。
有害怕又有渴求圈住盛言闻的臂膀,向来偏凉的体质会儿正烫得惊人,“言闻。”
时洲只能埋头缩在盛言闻的怀中,不敢阻扰对方的举动。
“言闻,别……”
一边说无关痛痒的拒绝,一边如热化的糖人靠在怀中。
盛言闻被酒意带动的燥意终于减轻了,安抚『性』吻了吻的额头。
“别怕,你喜欢的。”
……
…………
………………
空气中的热意来不及散。
盛言闻看轻易举就被弄『迷』糊了的时洲,用唇吻了吻的鼻尖,“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说,就想要捕获那张沾了水光的软唇。
时洲无意识躲了躲,嗓音透沙哑的软意,“接吻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你都要跟我离婚了。”
盛言闻明白的口是心非,搂紧反问,“协议书不是被你撕了吗?还是我现在重新给你拟一份?”
时洲瞬间抱紧,“你敢?”
盛言闻不说话,只是又一下没一下拍打的后背。
时洲想起盛言闻空落落的,眼底还是弥漫出一丝涩意,“你真要跟我离婚吗?戒指都不见了。”
盛言闻哄,“傻不傻?”
时洲没反应过来,“嗯?”
盛言闻指引,“看看我脖子上带什么?”
时洲抬眼,才注意到藏在衣服下的一条小细链条,连忙勾扯出来一看,发现那枚婚戒串在了细链条中。
盛言闻凑近吻了吻时洲还戴戒指的无名指,耐心给解释,“今天下飞机时就没戴戒指,是你发现得太慢了。”
无论是前两天忙拍摄的公益广告,还是两年以来的通告,只要遇到不方便戴戒指的场合,盛言闻都会细心将戒指弄成项链随时佩戴。
盛言闻再次重复,“我说了,那离婚协议辈子仅此一次,你既然撕了就再没机会了。”
要是不借机『逼』一『逼』时洲,哪里会那么轻易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再拖下,就算时洲熬得住,患得患失的得被自我『逼』疯。
时洲凑近吻了吻盛言闻的喉结痣,动撒娇,“老公,我们好好的,不准闹离婚。”
盛言闻轻易就被挑起了心思,重新攫取了软唇品尝。
直到空气中的失控因子再度弥漫,才堪堪停了下来,“算了,下次再欺负你。”
时洲想起不久前的缠绵,哼唧,“你今晚还不算欺负?”
“没做全套,你还有力气跟我说话,算哪门子的欺负?”盛言闻不认,气息依旧是热的,“我抱你洗澡?”
时洲看见盛言闻皮肤上还没消退的红疹子,“嗯,你还难受吗?家里是不是有常备『药』?”
盛言闻托抱往卧室,“没事,洗完澡再说。”
…
两人简单冲了个澡,时洲动翻找出医『药』箱里的抗过敏『药』盯盛言闻吞下。
虽然时间还早,但两人多少都有疲乏,干脆一块缩躺在了被窝里。
终日来的患得患失终于在一刻得到了救赎,盛言闻无比满足抱怀中人。
时洲想起盛言闻方才‘闹离婚’的那股子狠劲,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