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
“？！”
它被吓得猛地一蹿，但没能逃脱开那少年看似随手扣在它头上的椅子，只能半蜷缩着死死看着忽然出现的黑影。
黑影用不存在的五官看了这怪物一眼。
它身上有一缕很淡很淡的，属于闻芫的气息。
嗅到绑住怪物的那一段黑色小绳后，他的鱼尾欢快地甩了两下，接着又停下不动了。
似乎是在嫌弃这样一个怪物也敢用闻芫的东西。
只是他站在怪物身边不动，怪物却被吓得忍不住再次蹿了起来。
它的眼睛睁得已经裂开，有一团一团黑色雾气从它的眼睛里飘出来——它被那个银发男人用黑雾轻轻松松控制住，勉强还在挣扎的时候，是黑发少女沉默拿出了那一截让它动弹不得的黑绳。
而这黑影的身上……居然会有他们两人的气息！
…
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几人在商亱的安排下开始了分工合作。
三道身影悄声无息出现在了院长的卧室外。
闻芫提到了在书房里看到的资料，因此商亱和她一起先去了书房。
进门前，闻芫下意识先看了一眼书桌的位置。
那里摆放着一个椅子，看起来质地不错的木质椅子被拉开了些许，离桌面还有些距离，看起来的确有人坐过那里。
只是不知道是白天时院长坐过，还是此刻，她也正坐在那儿。
腕表的蓝光闪过，发出检测完成后“滴滴”的声音。
显示空无一人后，闻芫却还是朝着那个方向多看了两眼。
商亱就站在她的身侧，沉默注视着她的行动，接着目光追着她，看到少女径直从摆放资料的书架上拿下一个厚度中等的笔记本。
她翻开笔记本的时候，商亱微微抬起头，也看了一眼身后书桌的位置。
片刻后，他微微挑了一下眉。
似乎是被闻芫感染了一般，他竟然也觉得那儿正坐着一个人。
就这两秒的功夫，黑发少女已经精准找到了她昨夜看过的页面。
白天没有人再欺负小朋友，因此今夜隔壁没有传来拆吃尸体的声音，整栋楼都十分安静，闻芫抬眸看了商亱一眼，银发男人便垂头靠近，专注听她要说什么。
“就是这个人，她的资料并不完整。”
房间里一片黑暗，少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暴露了她不用腕表也能看清的事实。
细白的指尖落在笔记本上的某一处，她的目光很深，声音也放得很轻。
商亱灰色的瞳仁在她垂下的眼睫毛上停了一瞬间，才缓慢移到她的指尖。
将闻芫手中的笔记本收入眼帘后，商亱却忍不住眼皮一跳。
闻芫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于是微微蹙眉抬头，看到商亱的表情有些莫名，她压着声音严肃问：“怎么了？”
商亱没有直起身子，他多看了两眼少女在夜晚中显得颜色更深的瞳孔，顿了顿，才轻轻缓缓地摇了摇头。
闻芫的表情更加疑惑。
商亱低低叹息了一声，视线移到笔记本上，声音很低。
“我什么也看不到，这个笔记本……是空白的。”
闻芫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