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酒杯宽客栈,小姑娘叶紫衣依然在睡觉。
与刚刚落脚岁叶城时相比大有好转,初始时是不分昼夜的嗜睡。而今十二时辰里满打满算,至少有两个时辰,小姑娘是睁着眼睛的。可醒来后的叶紫衣,通常都会盯着窗帘发呆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仅剩半个时辰的清醒。
便是和往常龙门镇一个模样,闲逛着下楼,与父母聊几句有的没的,溜将出去闯些祸事,然后被骂的狗血喷头,浑然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凯旋而归。囫囵吞枣地对付完晚饭,一道烟重新回到楼上,继续梦中会周公。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叶父忧上心头。城中大大小小的大夫医者,请得动的请不动的,都被他生拉硬扯请了个遍,可就是无人知晓叶紫衣生的是哪种鬼上身的痴症。
叫人好不心疼。
这一日申时。
叶紫衣按时醒来。
醒来后的紫衣小姑娘出乎意料没有盯着床榻珠帘发呆,反而是直接穿上绣着云锦的鞋履,打开房门走下了楼……
午后的客栈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作为乱世之中岁叶城屈指可数的客栈之一,叶父秉承着人生如逆旅、你我皆行人的初衷,对从西方远道而来的逃难百姓都会行以方便,供应茶水和干粮,且不收取分文。
渐渐地,客栈‘酒杯宽’在这偏隅小城赚得了些许名声。导致有许多无法搬离此地、世代久居于此的城中居民,常常会慕名而来。
谓之,捧场。
更有甚者,昨日携手而来的两位私塾老先生酒过三巡之后,盯着涨红的脸,提笔吵嚷着要亲自给这家客栈更名。
改为‘鸿鹄而客。’
叶父拦都拦不住。
这大概就是民心所向吧……
穿过这吵杂喧闹各自忙碌的大堂,叶紫衣独自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