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
莫凡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变。
“天道……也非自由身……”
他低喃了一句，心中已然是惊骇莫名。
这句话带来的信息量，着实是有些大了，甚至于都不敢让莫凡往深处去想。
不过，随后他便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一僵。
那声音虽然是女声，但是却让莫凡感觉格外的熟悉。
就仿佛，是他认识许久的存在一般。
“是梦魇吗？”莫凡眼皮跳了跳，心中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是梦魇的话，对方眼下说出这种话，那么就代表要么对方已经被某种存在给囚禁了，要么……
对方就是被抹杀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情况，眼下梦魇的境地绝对是不妙的。
一时之间，莫凡的心沉到了谷底。
要知道，他之前的计划可是等着梦魇上位之后，他依托对方为靠山，而后在这真实世界打下真正属于自己的江山的。
然而，眼下如果梦魇真的出事了，那么他之前的那些计划岂不就是泡沫幻影了？
“梦魇？！”念及此处，莫凡不由在心中不停地呼唤梦魇。
只是，很遗憾，这一次梦魇并没有再传来丝毫的响应。
甚至于，莫凡就感觉对方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要知道，在此之前莫凡召唤梦魇的时候，即便是对方不回复，但莫凡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的。
然而，眼下莫凡所感受到的，只有一片空虚。
就仿佛，这家伙从来没有存在过，又似乎被彻底抹杀在天地之间了一般。
一时之间，莫凡的心彻底跌落在了谷底。
要知道，梦魇可是他在真实世界最大的底牌，也是数次能够活命的关键。
如果梦魇真的消亡了，那么他之后岂不是得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了。
“你怎么了？”
旁边，原本惊愕于天地变化的百里倾城感受到了莫凡此时的心情变化，有些迟疑地问道。
“你没听到吗？”看到百里倾城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莫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要知道，但凡听到刚才那句话，百里倾城都不应该是这幅样子。
毕竟那句话所牵扯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大了。
只是，莫凡却没有想到，眼下百里倾城却仿佛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这让他心中颇为惊愕。
“听到什么？”百里倾城心神微动，连忙问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是吗？”
她刚才可什么都
没有听到，但眼下莫凡这么问，显然是发生过什么的。
本来百里倾城就对这莫名其妙的变化感到诧异惊愕，甚至是隐隐的惶恐。
但是眼下在听到莫凡的话之后，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心中如此想到，看着莫凡的眼睛之中充满了希冀。
看到这一幕，莫凡眉头皱了起来。
难不成，那句话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又或者是，那是梦魇专门用来提醒自己的？
可自己又不准备去当什么天道，她来提醒自己干什么呢？
一时之间，莫凡心中充满了重重迷雾，只感觉自己根本就看不清这些东西一般。
他顾不得百里倾城那希冀的眼神，而是抬头看着依旧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充满了阴霾。
那九天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魇眼下什么情况，她所说的那句话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尽管理不清来龙去脉，但是在听到梦魇那句话之后，莫凡却始终觉得，在那九天之上似乎有一双硕大的眸子正在俯视天下苍生一般。
那不是天道，那是比天道更加强悍的存在。
或许……它甚至能够制衡天道。
看到莫凡不语，这一
次百里倾城却没有像是之前一样沉默，而是猛地一把抓出了莫凡的肩膀，沉声问道：“回答我，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发尖，这能够证明此时的百里倾城颇有些失态。
本来这天地之间的变化就让百里倾城心中一阵茫然，眼下发现莫凡似乎是知道一些东西之后，她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非要从莫凡嘴里打探出一些东西。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只有这样，她才会在看是茫茫然的未来之中找出一条通天的道路。
看着百里倾城罕见的焦急样子，莫凡脸上充满了无奈。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百里倾城肯定还要追着问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比如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但莫凡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又怎么去跟百里倾城解释呢？
而且关于梦魇的事情，他也不能够跟百里倾城说呀。
就在此时，莫凡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有无数记忆悄然涌入了他的脑海。
这记忆仿佛洪流一般，充满了无数繁杂的信息。
与之相比，莫凡那吸收了无数强者形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