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梦魇的话，莫凡心中一凛。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组织北戎？”他试探着问道：“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成为天道吗？”
“天道跟天道之间，也是不一样的。”梦魇的声音之中带上了几分莫名：“一个普通世界的天道，成长周期太长了。”
“而且……不自由。”
莫凡能够听出，梦魇的声音里少有的带上了几分悲哀和一些……他难以理解的情绪。
像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却连去外面走走都做不到的那种悲戚感觉。
不知为何，莫凡心中莫名有些感伤。
他知道，这是梦魇的情绪影响到了自己，到了对方那个级别，它的一举一动已经能够影响到周围的生灵了。
莫凡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做拥有超凡的真实世界的天道？”
梦魇并没有回答莫凡的这个问题，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显然已经切断了跟他的联系。
“怎么，想好了吗？”就在莫凡心中有些怅然的时候，百里倾城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想好了。”莫凡压下心中思绪，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跟你签订连心契。”
“那么，在这张契约书上，写下你所承诺的东西吧。”百里倾城微微一笑，而后手一翻，一张黄色的古老纸张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支看起来十分古朴的毛笔。
“你写正面，我写背面。”百里倾城解释道：“而后我们彼此注入一滴精血，这契约也就算是完成了。”
“你先写。”莫凡微笑着说道：“毕竟是你提出来的这么一个东西，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动什么手脚才行。”
“不然要是我写了，结果你什么都没有写，那我岂不是被你拿捏了？”
看到百里倾城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莫凡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合作讲究的是双方诚实诚恳。”
“眼下，我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已经说出来了，应该已经够诚恳了吧？”
听到莫凡的话，百里倾城原本还有几分怒火的脸色突然浮现出了笑意。
“可以。”她笑吟吟地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拿起了笔。
与此同时，那张黄色的纸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了她的面前。
百里倾城看了莫凡一眼，然后低头下了笔。
伴随着她手中的笔动了起来，莫凡能够感受到几分莫名的韵律也动了起来。
就仿佛周围的天地都因为这一动笔，而后给勾动了起来。
“这就是连心契吗？”他眼睛眯了眯：“跟规则有关系的产物？”
良久，百里倾城将笔抬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写完了，该你了。”
说话之间，纸张和笔都朝着莫凡飞了过去。
莫凡并没有直接下笔，而是先将看了一下百里倾城所写的内容。
对方倒是并没有玩儿什么文字游戏，上面写的东西都是规规矩矩的，大概意思就是，她会帮助莫凡和北戎的人，将北戎皇帝的计划给破坏掉。
而且，在此期间，她会尽力保证莫凡的人生安全。
中间还加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补充，算是避免了莫凡填充什么的想法。
不过，关于保证莫凡人生安全的那一点，莫凡其实是并没有跟百里倾城提过的。
也就是说，这一点是她自己加上去的。
莫凡瞥了一眼百里倾城的脸上的笑容，心中有些搞不清楚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他就上那么一次凤榻，就让对方惦记上他了？
压下这个有些荒谬的念头，莫凡将纸张翻过来之后，也开始下笔了。
他一边提笔，一边将自己写的东西给念了出来：“……一旦百里倾城太后帮自己或者是大雍破坏了北戎天烈皇帝的计划，那么我将会完成自己的承诺……”
“……其一，是保证太后的人身安全和自由度，保证她在大雍的利益不会收到丝毫的侵害。”
“其二，为太后提供一个永久的庇护所，只要在这庇护所之中，便能够为她挡下一切风雨亦或者是所谓敌人。”
“不过，前提是太后不得去故意竖立太过强大的敌人，不能够影响到了大雍的根基。”
听到莫凡的话，百里倾城并没有说什么。
她也没有想过去招惹什么是非，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能够保住自己的修为，然后拥有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还不用担心遇到什么危险就行了。
所以说，对于莫凡的这些条件，她都能够答应。
除了这些之外，莫凡还洋洋洒洒地承诺了很多东西，就连一些细枝末节他都写了出来。
毕竟人家堂堂太后，而且这件事又事关重大，他自然得思虑周全一些。
反正莫凡也不是什么蠢人，断不至于自己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良久，莫凡将笔提了起来，声音也戛然而止。
“太后请过目。”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刚才念一遍，是莫凡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眼下让百里倾城看，自然就是为了让对方验证一下了。
“不，哀家觉